“
本来以为可以找出证据，最少也可以找出方法来对付你。”杨铮说，“可是到这里来
之后，就知道错。”
“错在哪里？”
“错在虽然没有看轻过你，却还是低估你。”杨铮说，“你实在太‘大’，已经大得可以把所有
证据都湮没，已经大得可以把所有对你不利事都吃下去。”
他神色惨淡：“现在已经发觉，像你这
样
个人，确实不是能对付，这个世界上确实有些任何人都无能为力，也无可奈何事。”
狄青麟听着他说完这些话，脸上还是全无表情，连点反应都没有。
“因为知道你绝不会在面前推诿狡赖说谎。”杨铮道，“因为你根本就没把看在眼里。”
——说谎目，如果不是为要讨好对方，就是为要保护自己。
——如果你根本看不起个人，就没有对他说谎理由，又何必再说谎？
狄青麟居然还是神色不变，却反问杨铮：“如果什话都不说呢？”
杨铮沉思，过很久才回答：“如果你不说，只有走。”
兴趣。
“这里本来是练剑地方，很少有客人来，所以也没有什可以款待你。”狄小侯淡淡地说，“想你大概也不会接受款待。”
“不错。”杨铮声音也同样冷淡，“本来就不是你客人。”
他直视着狄青麟，连眼睛都没有眨眨：“只想问你，思思是不是已经死？是不是被你杀死？镖银是不是被王振飞所盗换？他是不是到这里来？”
狄青麟微笑，微笑着叹口气。
杨铮也像木头人样坐在那里，坐半天，忽然站起来大步走出去。
狄青麟看着他走出去，走到门口，忽然叫住他：“等等。”
杨铮脚步慢下来，又慢慢地往前走几步才站住，慢慢地转过身来面对狄青麟。
狄青麟看着他，嘴角忽然又露出那种残酷笑意，声音却还是那平淡：“可以让你走，让别人去对付你，拿你当盗贼样对付你，
“为什要走？”
“因为没有证据，既无人证，也没有物证。”杨铮道，“根本没法子能证明你做过这些事，也没有人会因为说话而判你罪。”
“所以你对根本就无可奈何。”
“是。”
“那你又何必来？”
“你知不知道是什人，知不知道这是什地方？你怎敢在面前说这种话？”
“就因为很明白你是个什样人，所以才敢这说。”
“哦？”
“你是个很不起人，大家都觉得你很不起，你自己定也这想，你这生中，永远都是高高在上。”杨铮说，“就因为你是这种人，所以才敢这样问你。”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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