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林门下子弟虽不以轻功见长,他轻功并不弱。
可是等他扑过去时,树丛后却已连人影都看不见。
树干上用七管针钉着条纸:“
他胯下白马虽然是久经训练千里良驹,也吃疼不住,惊嘶声,人立而起。
他想甩蹬下马,这匹马却已箭般冲出去,越过倒下树干,冲出十余丈。
等他甩开银蹬翻身掠起时,树丛后又有条长索飞出,套住落马坑中镖车上旗杆,只听“呼”声响——
黑色大旗迎风招展,已随着长索飞回。
邓定侯人虽掠起,颗心却已沉下去。
护旗镖师老赵在心里叹口气,只要到保定,这趟镖就可交差。
想到保定府烧刀子和大脚娘儿们,他心里就像是有好几百只蚂蚁在爬来爬去。
“就算明天清早还得赶路回去,今天晚上们总可以乐乐。”
老赵回过头,朝他老搭档小吴打个眼色,两个人眼睛都眯起来。
就在这时,突听“轰”声响,老赵只觉得眼前黑,连人带马都跌入个大洞里,他守护第辆镖车也跟着落下,轧在身上,车把子恰好轧在他两腿之间。
幌子,是三五十鞘银子,暗中藏着珠宝,价值却至少在百万以上。
这实在不轻,邓定侯并不嫌太重。
他对自己向很有信心,对这趟镖更有把握。
这次他所走镖路线,藏镖地方,都是绝对保密。
他摆出来作幌子货已经很像样,除有限几个人外,别人根本想不到这趟暗镖中还藏着批红货,更不会想到这批红货藏在哪里。
随行镖师大声呼喝:“护着镖车,莫中别人调虎离山之计。”
老练镖师倒都知道,镖旗丢虽丢人,镖车被劫却更为严重,当然应该先护镖车,再夺镖旗。
邓定侯看着这些老练镖师们,却连血都几乎吐出来。
树丛后人影闪动,仿佛有人在笑。
邓定侯身形斜起,乳燕投林,两个起落间已扑过去。
“这下子完。”
老赵整个人都缩成团,想吐还没有吐出来,就疼得晕过去。
也就在这同刹那间,道旁树木忽然成排地倒下,有倒在马背上,有倒在人身上。
行列整齐队伍,忽然间就已变得鸡飞蛋打,人仰马翻。
邓定侯翻身勒缰,正想反马冲过去,护镖夺旗,树丛后已有三点寒星飞过来,打在马屁股上。
邓定侯抬起头,看看斜插在第辆镖车上大旗,脸上不禁露出得意微笑。
黑缎旗帜,旗杆是纯钢打成,这批价值百万红货,就藏在旗杆里。
除他们五个人外,这秘密不会有第六个人知道。
车辚马嘶,风萧萧。
风从日落处吹过来,保定府城郭已遥遥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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