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龙香叹口气,道:“好,去拿酒,带你女醉侠下来喝吧。”
白玉京道:“还要去换套新衣服。”
方龙香道:“现在?”
白玉京道:“喝好酒
方龙香忽然转过头,凝视着他,道:“你是不是定要等那个人来才肯走?”
白玉京道:“那个人是谁?”
方龙香道:“青龙会也在等人。”
白玉京微笑着,眼睛里却带着种很奇特表情,过很久,才缓缓道:“老实说,确已渐渐觉得这个人很有趣。”
方龙香道:“但你连他是个什样人都还不知道。”
方龙香道:“什运气?”
白玉京道:“这次你不必怕被吃穷,明天早就走。”
方龙香道:“今天晚上你……”
白玉京道:“今天晚上还想喝你柜子里藏着女儿红。”
方龙香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忧郁,遥视着阴暝远山,缓缓道:“今天晚上定很长。”
方龙香道:“无论谁只要是住进这里客人,客人无论要做什,都不能反对。”
白玉京道:“若要杀人呢?”
方龙香笑笑,道:“那就得看是谁要杀人,杀是谁。”
白玉京冷冷地道:“这倒真是标准生意人说话。”
方龙香道:“本来就是个生意人。”
01
门外风景如画。
暗褐色道路,从这里开始蜿蜒伸展,穿过翠绿树林,沿着湛蓝湖水,伸展向闹市。
远山在阴暝天色中看来,仿佛在雾中,显得更美丽神秘。
这里距离市镇并不远,但这泓湖水,带绿林,却似已将红尘隔绝在远山外。
白玉京道:“就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更觉得有趣。”
方龙香道:“只要是有趣事,你就定要去做?”
白玉京道:“通常都是。”
方龙香道:“有没有人使你改变过主意?”
白玉京道:“没有。”
白玉京道:“哦。”
方龙香道:“这长个晚上,已足够发生很多事。”
白玉京道:“哦。”
方龙香道:“也已足够杀死很多人。”
白玉京道:“哦。”
白玉京往前面走几步,又走回来,道:“看他们好像并没有不让走意思,走出来,也没有人想拦住。”
方龙香道:“嗯。”
白玉京又道:“也许,他们并不是为而来。”
方龙香道:“也许。”
白玉京忽然拍拍他肩,笑道:“这次算你运气。”
白玉京长长地呼吸着,空气潮湿而甜润,他忍不住叹口气,道:“喜欢这地方。”
方龙香道:“有很多人都喜欢这地方。”
白玉京道:“有活人,也有死人。”
方龙香道:“这里通常都不欢迎死人。”
白玉京道:“今天为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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