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立道：“不是。”
小武道：“你真
爱她？”
高立迟疑着，缓缓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喜欢她，只知道……只知道她可以使快
幸与不幸之间距离，岂不本来就很微妙。
高立道：“有
次受
很重伤，无意间来到这里，那时她父母还没有死，他们为疗伤，日日夜夜地照顾，从没有盘问过来历，也从没有将当作歹徒。”
小武道：“所以你以后就常常来？”
高立道：“那时开始就已将这里当作自己家，到年节时，无论在哪里，总要想法子赶着回来。”
小武道：“解你这种心情。”
——人也像机械样，每隔段时候，都要回厂去保养保养，加加油。
小武当然懂得这意思。
他沉默很久，忽然又问道：“你怎
遇见她？”
高立道：“她是个孤儿。”
小武道：“她父母呢？”
小武道：“她外貌也许并不美，可是她心却很美，也许比世上大多数美人都美丽得多。”
高立还是没有说话。
小武道：“本来直在奇怪，像你这样人，为什会是个小气鬼，现在才明白。”
他叹息着，接着道：“为她这样女人，你无论怎做都是值得。”
高立忽然道：“也许并不是为她。”
他脸上也露出很奇怪痛苦之色，这看来很开朗少年，心里也有很多不可与外人道痛苦和秘密。
高立道：“后来……后来她父母死，临终以前，将他们唯女儿交托给，他们并不希望娶她，只不过希望能像妹妹般看待她。”
小武道：“可是你娶她？”
高立道：“现在还没有，但以后——以后定会娶她。”
小武道：“为报恩？”
高立道：“已经死，在她十三岁时候，就已经死。”
他面上露出痛苦之色，接着道：“他们只有她个女儿，为怕她伤心，从小就说她是世上最美女孩子，她……她自己当然也看不见自己。”
看不见自己并不重要，最重要是，她也看不见别人。
就因为她看不见别人，所以才不能将自己跟别人比较。
小武长长叹息着，黯然道：“她生来是个瞎子，这本是她不幸，但从这点看，这反而是她运气。”
小武道：“你不是？”
高立也叹口气，道：“若说得冠冕堂皇些，当然可以说是为她，可是自己心里明白，这样为是自己。”
小武道：“哦！”
高立道：“因为只有在这里时候，心里才会觉得平静快乐，所以……”
他慢慢地接着道：“每隔段时候，都定要回来次，住几天，否则只怕早已倒下去，早已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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