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若非石杯，早已被捏碎。
秋凤梧道：“所以有句话
不能不对你说。”
高立道：“在听着。”
秋凤梧道：“你遗失
孔雀翎，心里
定很难受，也许比还难受。”
高立垂下头，斟酒，饮尽。
秋凤梧坐下来，斟满两杯，道：“好酒不可不喝。”
高立举杯饮而尽。
秋凤梧凝视着他，道：“们已有很久没有在起喝酒。”
高立点点头，道：“
确已很久。”
秋凤梧轻轻叹息，道：“这些年来，有很多事都已变。”
十二把钥匙，开十二道锁。
于是他们就又走进那神秘、阴森、幽暗石室，就像是走进座坟墓。
石室中有两张古老而笨拙石椅，上面已积满灰尘和青苔。
秋凤梧道：“坐。”
高立坐下去。
他好像已在这里看到他自己名字。
04
甬道长而曲折。
这地方高立已来过次，来拿孔雀翎。
现在秋凤梧为什
又带他到这里来呢？
灯前，都有个灵位。
高立第眼看见是：“太行霸主，山西雁孙复之位”“崆峒山风道人之位”。
这两个人名字高立是听过，不久以前，他们还是江湖中不可世风云人物。
秋凤梧看着这排排灵位，面上表情更严肃，缓缓道：“这些都是死在孔雀翎之下人。”
三百年来，死在孔雀翎下人还不到三百个，这显然表示孔雀翎并不是轻易就可动用。
芬芳香冽美酒，忽然变成苦。
秋凤梧道：“解你心情，若换，也许就不敢再到这里来。”
高立面上露出痛苦之色，缓缓道：“不能不来，因为你信任。”
秋凤梧
高立听着。
秋凤梧道：“但们交情却未变。”
高立又斟满杯，仰首饮尽。
秋凤梧道：“没有兄弟，而你就是兄弟。”
高立握紧酒杯。
秋凤梧却转过身，从石壁间取出小坛密封着酒。
拍碎封泥，酒香芬冽。
秋凤梧道：“这是窖藏已有百年汾酒。”
高立道：“好酒。”
酒杯也是石雕，同样古老而笨拙。
他没有问。
秋凤梧无论要带他到哪里去，他都不会问。
无论多恐惧命运，他都已准备接受。
掌声响。
甬道又出现那十二个幽灵般人。
能死在孔雀翎下，纵然不是派宗主，也是绝顶高手。
秋凤梧道：“先祖为怕子孙杀孽太重，所以才在这里设下他们灵位，超度他们亡魂，只望他们冤仇不要结到下代去。”
他叹口气，接着道：“只可惜他们后人，还是有很多想到这里来复仇。”
高立没有说话。
他心里在想着件很奇怪，也很可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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