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门老太太还是脸茫然不知所措样子,金七两却好像已经大功告成。
他居然对陆小凤说:“陆小鸟,你多多保重,万事留心,们后会有期。”
陆小凤好像忽然被人用把锥子在屁股上刺下,整个人都好像要跳起来。
“你意思是不是说,你现在就要走?”他问金七两。
“是。”
金七两却还是不放心,还是在叹气。
“也知道你见过不少人,各式各样人你都见过,只可惜你现在要去见根本不是个人。”
“不是人,是什?”
“是九天仙子被谪落凡尘。”
02
01
竹篱柴扉,半院梅花。从梅花竹篱间看过去,可以隐约看到三两楹木屋。
在陆小凤想象中,位王妃纵然被谪,住地方也应该比这里有气派得多。
这位王妃显然不是个讲究排场人,也不像沙大老板那样死要面子,她只要过得平静舒服,就已经心满意足。
所以陆小凤还没有见到她,就已经对她非常有好感。
“你现在怎可以走?”
“现在为什不可以走?”金七两理直气壮,“你要见宫素素,现在已经把你带来,而且已经叫她请你吃饭、喝酒。”
他说:“已经把答应过你事全都做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真说走就走,走得还真快。
老太太还是苦着脸眯着眼挡在门口,连点让陆小凤
门檐下有串铃,铃声响很久,才有人来应门。
应门不是童子,是老妪,满头白发苍苍,整个人都已干掉,嘴里牙齿剩下来最多只有三五颗。
金七两却还是很恭敬地对她行礼,很客气地说:“老婆婆,姓金,以前来过,想你定还记得,上次也是你替开门。”
老太婆眯着眼睛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还记得他这样个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楚他话,甚至连是不是已经看见这个人都不定。
金七两却好像跟她很熟样子,扳着陆小凤肩膀,对她说:“这是朋友,他叫陆小凤,是带他来见你们宫主。”金七两说,“麻烦你去告诉你们宫主,定要请他好好地吃顿,好好地喝几杯酒。”
——位被放逐王妃,身梅花般冰肌玉骨,段无人可知往事,个永难忘怀旧梦,多神秘,多浪漫。
陆小凤不醉也仿佛醉,金七两直在留意看他脸上表情,忽然叹口气:“现在才发觉根本就不应该带你来。”金七两说。
“为什?”
“真怕你看见她时候会失态。”金七两说,“在她那种人面前,你只要说错句话,就害死人。”
陆小凤拍拍他肩:“你用不着担心,什样人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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