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曼冷冷道:“若识货,就不会借这五百两给你。”
她脸上全无表情:“借给你,只不过你好像替带来点运气,这注又押得特别多,所以不想让你走而已。”
赌徒们本是最现实,她看来正是个标准赌徒。
庄家低
庄家道:“这把刀很特别?”
陆小凤道:“特别极。”
庄家道:“有什特别?”
陆小凤道:“这把刀是用夜壶改成。”
他自己忍不住笑,别人却没有笑,在这里赌钱六个人,身份性别年纪虽然都不同,却有点相同地方:每个人都显得出奇地冷静,连笑都不笑。
陆小凤忽然道:“这注押五百两。”
他虽然没有五百两,可是他有把握定不会输。
可惜别人对他却没有这大信心,庄家冷冷地瞟他眼,道:“怎还没有看见你五百两?”
陆小凤道:“因为还没有拿出来。”
庄家道:“们这里规矩,要看见银子才算数。”
01
最近几年来陆小凤都没有赌过钱,他本是个赌徒,六七岁时候已经会玩骰子。
到十六七岁时,所有郎中手法,他都已无不精,铅骰子、水银骰子,碗下面装磁石铁骰子,在他眼中看来,都只不过小孩玩把戏。
普普通通六粒骰子,到他手里,就好像变成活,而且很听话,他若要全红,骰子绝不会现出个黑点来。
赌就跟酒样,对浪子们来说,不但是种发泄,也是他们谋生方法种。
大家都冷冷地看着他,眼色就像是在看着个小丑样。
羞刀难入鞘,陆小凤再想将这把刀收回去也很难。
他正不知道该怎下台,忽然看见只手,推着五百两银子过来,拿起他刀。
只很好看手,手指纤长而有力,虽然有点像男人手,却还是很美。
陆小凤吐出口气,感激地看她眼,笑道:“总算有人识货。”
陆小凤只有拿出来,拿出那柄用夜壶改成刀。
庄家道:“你用这把刀押五百两?”
陆小凤道:“嗯。”
庄家道:“好像看不出这刀能值五百两。”
陆小凤道:“你看不出,只因为你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刀。”
最近他没有赌,并不是因为他赢得太多,已没有人敢跟他赌,而是因为他自己觉得这种事对他已完全没有刺激!
他当然也用不着靠这种方法来谋生,所以他能去寻找更大刺激。
可是现在情况却不同,他想留在这里,就得要有赚大钱本事。
现在他好像已不能不留在这里,而这里唯能赚到大钱机会好像就在这三粒骰子上。
庄家反抓起骰子,在大碗边敲得“当当”直响,大声叫:“快下注,下得愈大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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