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句还没有唱完，突听旁边有个人呻吟着道：“求求你，饶
吧！”
他看着面前
红线，只觉得手心冰冷。
这条红线虽然碰就断，但世上又有几人能冲得过去？
陆小凤忽然笑：“有时候天天想死都死不成，想不到今天竟死得这
容易。”
他微笑着，轻轻松松地就走过去，走入个以前完全没有梦想过世界。
走入个死人世界。
什事？”
勾魂使者眼睛又在燃烧，字字地道：“要你知道，西门吹雪并不是天下无双快剑，比他更快。”
这次陆小凤居然没有笑，目中忽然露出种很奇怪表情，盯着他问道：“你究竟是什人？”
勾魂使者道：“是个不要脸人。”
他不要脸，也没有脸，脸上当然全无表情，可是，他声音里，却仿佛忽然有种说不出悲哀。
放眼四望，片空蒙，什都看不见，连那勾魂使者都不知道到哪里去。
独孤美也不知到哪里去。
——这里究竟是什地方？
——难道真已是个死人？
陆小凤挺起胸，大步向前走去，嘴里又唱起儿歌：“妹妹背着泥娃娃，走到花园……”
陆小凤还想再问时，他人已飞鸟般掠起，转眼间就消失在白云里。
白云缥缈，陆小凤痴痴地站在云里，也不知在想什。
过很久他才开始往前走，终于到对岸，只见山崖前面两根竹竿系着条红线，横挡在他面前，远处有人正冷冷地对他说：“冲过这条生死线，你已是个死人。”声音冷如刀锋，“所以你最好再想想，是走过来，还是回头去。”
陆小凤心里也在问自己：“是冲过去？还是回头？”
冲过去是个死人，回头也恐怕只有条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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