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着道：“因为
思虑比你更周密，你能攻破九道城，早已建立
第十道，到这道城外，你已筋疲力竭，倒下去。”
陆小凤道：“你算准已没法子揭穿你真面目？”
老刀把子道：“现在世上已没有
个人能为你作证，你说话，还有谁相信？”
陆小凤道：“还有个人。”
老刀把子道：“谁？”
老刀把子道：“不管怎
样，都不能让你受到他们委屈，他们还不配。”
陆小凤忍不住道：“现在才知道，你早就准备在事成之后杀他们。”
老刀把子并不否认，道：“斩尽杀绝，连个都不留！”
陆小凤道：“也许满翠楼那地窖，本来就是他们葬身之地。”
老刀把子道：“凌风山庄地窖也样。”
西门吹雪？
个人慢慢地从黑暗中走出来，穿着身灰布长袍，戴着顶篓子般竹笠。
不是西门吹雪，是老刀把子。
陆小凤人刚从油锅里捞出来，又掉进冰窖里，全身都已冰冷。
他心想抓住这个人致命要害，这个人当然也想要他命。
闪电更快，更可怕。
只听“叮”响，柄铁钩打上石壁，火星四溅，铁钩上还带着条铁臂。
杜铁心已仰面而倒，股鲜血，泉水般从咽喉间涌出。
两个人连惨呼声都没有发出，就已气绝。
好快剑！
陆小凤道：“你自己。”
老刀把子大笑。
陆小凤道：“只有你自己知道说
——潮湿阴暗地窖、呼号着想逃命人、血肉模糊尸体。
陆小凤忍不住想呕吐，但他忍住，道：“他们本就是要死，虽然没有杀死铁肩那些人，你计划还是没有失败。”
老刀把子笑笑，道：“早就说过，绝不会失败。”
陆小凤也只有承认，现在看起来，最后胜利确属于他。
老刀把子道：“这就好像攻城样，就算你已攻破九道城，外面虽然已血流成渠，却还是太太平平地高卧在城里。”
就算他宁可进油锅，也不愿入杜铁心刑堂，可是现在他宁可进刑堂，也不愿落入老刀把子手里。
老刀把子声音却很温和，居然在问：“他们有没有对你无礼？”
陆小凤苦笑。
刚才被撞那多下，他血脉总算被撞得比较畅通，已经能说得出话。
可是此时此刻，他还有什好说？
剑锋还在黑暗中闪着光，闪动剑光中，仿佛有条人影。
高涛看见这个人，步步向后退。
他脸已完全扭曲，就好像忽然看见厉鬼出现，退出几步，跤跌在地上，鼻涕、口水、大小便起流出来，整个人都跌成摊泥，竟活活地被吓死。
谁能让他怕得这厉害？
谁能有这快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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