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夜。
黑暗
长巷，凄迷冷雾。
陆小凤慢慢地走出去，孤松、枯竹慢慢地跟在他身后，稀星在沉落。
他们心情更低落——成功有时并不能换来真正欢乐。
孤松忽然叹息，道：“你说不错，每个人都有看错时候，
看错
你。”
枯竹也在叹息，道：“你怎
会和这个人狼狈为*，怎会做出这种事？”
寒梅忽然大喊：“因为不愿
辈子受你们气！”
枯竹道：“难道你愿意受方玉飞气？”
寒梅冷笑道：“这件事若成，就是罗刹教教主，方玉飞主关内，主关外，罗刹教与黑虎堂联手，必将无敌于天下。”
方玉飞茫然看着他，锐利如鹰眼睛，已渐渐变得空洞灰白，嘴角却忽然露出丝讥诮笑容，挣扎着道：“本来直很羡慕你。”
陆小凤道：“哦？”
方玉飞道：“因为你有四条眉毛。”
他喘息着，挣扎着说下去：“可是现在你已比不上，因为有两个屁眼，这点保证你永远也比不上。”
陆小凤没有开口，也无法开口。
飞双眉之间，已多个血洞。
每个人都看得很清楚，因为鲜血已开始从他双眉之间流出来。
他整个人都已冰冷僵硬，却没有倒下去，因为他前胸还有把剑。
寒梅剑！
真正致命，也不是陆小凤那妙绝天下指，而是这柄剑。
可是成功至少比失败好些。
走出长巷，外面还是片黑暗。
孤松忽然问道：“你早已算准背后会有那剑？”
陆小凤点点
枯竹道：“难道你忘自己年纪？们在昆仑隐居二十年，难道还没有消磨掉你利欲之心？”
寒梅道：“就因为已老，就因为过几十年乏味日子，所以才要趁还活着时候，做番轰轰烈烈事。”
孤松冷冷道：“只可惜你事没有成。”
寒梅冷笑道：“无论是成也好，是败也好，反正都不再受你们气。”
死人永远不会受气。
方玉飞看着他，忽然大笑，大笑着往后退，剑出胸，血飞溅。
他笑声立刻停顿。他呼吸停顿时候，寒梅手里剑尖还在滴着血。
寒梅脸色苍白。
从他剑尖上滴落血，仿佛不仅是方玉飞，也有他自己。
他不敢抬头，不敢去面对枯竹、孤松，他们却直盯着他。
陆小凤手指点在他眉心时，他刚夹住剑锋双手就松。
剑去势却未歇，剑已穿胸。
寒梅人似乎也已冰冷僵硬——每个人都有算错时候，这次算错是他。
这件事结果，实在远出他意料之外。
陆小凤看着方玉飞眉心之间洞，缓缓道：“说过要送给你，定要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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