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道：“
知道。”
山西雁道：“外面抽旱烟
那老怪物，姓樊，叫樊鹗，你认不认得？”
陆小凤道：“莫非是昔日独闯飞鱼塘，扫平八大寨，
根旱
陆小凤承认：“想不到。”
山西雁道：“其实你到太原，就已知道
。”
陆小凤笑笑，道：“这并不奇怪，来若连你都不知道，才是怪事。”
山西雁道：“可是直到现在才来找你！”
陆小凤道：“你是个忙人。”
陆小凤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只担心你，你是个好人。”
秃顶老人瞪眼道：“谁说是个好人？”
陆小凤笑笑，道：“江湖中谁不说山西雁又有种、又够朋友，是他娘第个大好人。”
秃顶老人大笑，道：“你是个大祸害，是个大好人，这他娘真有意思。”
丹凤公主看着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眼睛。
开着，他既没有敲门，也没有跟别人招呼，就大马金刀地在陆小凤对面坐下，提起地上酒坛子嗅嗅，道：“好酒。”
陆小凤点点头，道：“确是好酒。”
秃顶老人道：“人半？”
陆小凤道：“行。”
秃顶老人什
话也不再说，就捧起酒坛子，对着嘴，咕噜咕噜地往嘴里倒。
山西雁道：“点也不忙，没有来，因为你是师叔客人，既然没法子跟他抢着做东，就只好装不知道。”
陆小凤笑道：“还以为剃胡子后，连老朋友都不认得。”
山西雁又大笑道：“本就觉得你那两撇骚胡子看着讨厌。”
陆小凤道：“你讨厌没关系，有人不讨厌。”
山西雁笑声停顿：“霍天青是师叔，江湖中有很多人都不信，但你却总该知道。”
她再也想不到这又秃又土，满嘴粗话老头子，竟是享名三十年，以双铁掌威震关中大侠山西雁。
不管怎样，个人能被称为“大侠”，都不是件简单事。
可是这老人却实在连点大侠样子都没有——难道这就正是他成功之处？丹凤公主想不通。
她忽然发觉自己想不通事，竟好像愈来愈多。
山西雁笑声已停顿，目光炯炯，盯着陆小凤，道：“你只怕想不到会来找你？”
顷刻间半坛子酒就已下肚，他黄惨惨张脸上，忽然变得红光满面，整个人都像是有精神，伸出袖子来抹嘴，道：“真他娘够劲。”
陆小凤也没说什，接过酒坛子就喝，喝得绝不比他慢，绝不比任何人慢。
等这坛酒喝完，秃顶老人突然大笑，道：“好，酒够劲，人也够劲。”
陆小凤也伸出袖子来抹嘴，道：“人够劲，酒才够劲。”
秃顶老人看着他，道：“三年不见，你居然还没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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