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穿心看着他,过很久,才冷冷地说:“这种事你不该要做,何况也不是做这种事人。”他说:“这生中,只懂得拈花惹草,持刀杀人,从来也没有做过好事。”
他声音还是那骄傲而冷酷,他眼睛还是像钉子样盯着楚留香。
“可是为你,这次就破例次。”薛穿心说:“只此次,下不为例。”
胡铁花又开始在喝酒,花姑妈又在笑,不但在笑,还在鼓掌:“好,做得漂亮,这件事你真是做得漂亮极,除楚香帅之外,天下大概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做
他是真在生气。
们这位胡大爷生中最看不惯就是这种事,为这类事,也不知道跟别人打过多少次架,不管对方是谁,都要打个明白,就算是楚留香也不例外。
楚留香却不理他,却对薛穿心说:“现在就要请你帮那个忙。”
“你要怎做?”
“要你把三十万两银子拿去。”
拿出大迭银票来,好厚好厚大迭,除银票外,还有袋子珍珠。
她用双手把银票和珍珠都放在桌上,风姿温柔而优雅。
“银票是十三万五千两,不够数目,这袋珍珠大概可以补得过。”
然后她就伏在地上,把那堆破木头片片捡起来,用块上面绣着樱花包袱包起来,连点碎木片都没有留下。
然后她又向大家恭敬地行礼,动作不但优雅,还带着唐时古风。
薛穿心怔住:“银子是你,你为什要给?”
“银子不是,也不会给你。”楚留香说:“只不过请你拿去替分给常胜镖局那些死者遗族和黑竹竿。”
胡铁花也怔住。
他心里那股本来已经要像火山般爆发出来脾气,忽然间就变得好像是团刚从阴沟里捞出来烂泥巴,本来他已经准备好好打架,现在他唯想打人就是他自己。
“黑竹竿已经尽他本分,所以他有权分到他应得份,只怕他不肯收下来而已。”楚留香叹息:“很解他这种人,他们脾气通常都要比别人硬点。”
“那,”樱子说:“现在就要告退,谢谢各位对关照,永远不会忘记。”
胡铁花直在喝酒,不停地喝,直等到这位樱子姑娘带着大包用三十万两买来破木头走出去,他忽然用力拍桌子。
“好,好极,现在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有脸皮这厚人,居然有脸当着这多人来欺负个小女孩。”
他红着眼,瞪着楚留香,副随时准备要打架神气,甚至连袖子都卷起来。
“问你,你是不是已经穷得连脸都不要,为什硬要拿人家这三十万两银子?你知不知道你简直把人都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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