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刚走进去，就有个样子并不太友善
伙计迎
上来道：“客官是想来挑匹马，还是买头骡子？
们这里卖保证都是最好脚力。”
这句话说得总算还很客气。
楚留香道：“只不过想来打听点消息。”
楚留香简直想不出有人能对这
样
个年轻女孩子如此残忍，但若非为他，艾虹也不可能遭遇到这种不幸。
他忽然觉得很愤怒。
楚留香向很少动怒，因为怒气总容易影响人判断力，发怒人总是最容易做错事。
但他毕竟是人，总有控制不住时候，何况现在正是他心情不太好、情绪不太稳定时候。
他早已将回家享受这件事忘，忽然站起来，道：“你在这里坐坐，等着，很快就回来。”
楚留香总是很快就会忘记别人过错，却忘不任何人好处，所以，他不但定活得比较快乐，也定活得比较长。
心里没有仇恨人，日子总是好过些。
过很久，楚留香才轻轻叹息声，黯然道：“就因为你没有杀死，所以他们才这样对你？”
艾虹垂下头，什都没有说，眼泪却已滴滴落在面前酒杯里。
楚留香道：“这件事是谁做呢？”
无论做什事，别人都可以原谅。”
他忽然拉起艾虹左手。艾虹脸色立刻变，变得更苍白。楚留香脸色也变。
袖子里空着截，艾虹已少只手。
楚留香现在总算已知道窗台上那只手是谁。
年轻女孩子，往往将自己外貌，看得比生命还重，就算手上有个伤疤，已是非常痛苦事，何况少只手呢？
艾虹点点头，目光温柔地望着他，仿佛已将他看成自己唯可以依赖人。
她这次来，除要楚留香谅解外，或许也因为她已感觉到自己孤独无助。
楚留香明白她意思。
所以有件事他非做不可。
骡马号伙计总好像多多少少也被传染点骡子脾气，所以看来总不像做其他生意那些人那和气。
艾虹用力咬着嘴唇，仿佛生怕自己说出心里秘密。
楚留香道：“你到现在还不敢说？你为什要如此怕她？”
艾虹确怕。
她看来不但痛苦，而且恐惧，恐惧得全身都在不停地发抖。
那人不但砍断她只手，显然还随时都可能要她命。
楚留香不但同情，而且也不禁为她伤感。
他确早已原谅她。
她若是躲着他，又被他找着，或者看见他时候，还是那种觉得男人都是笨蛋样子，那情况也许就不同。
但个可怜巴巴、满怀忧郁女孩子，自动来找他，替他倒酒，那她无论对他做过什事，他都绝不会放在心上。
就算他是男人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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