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洁洁恨恨地道:“天底下绝没有你这种人,听说自
他回答轻快极,然后才接着道:“所以还想些别事。”
张洁洁道:“想什?”
楚留香道:“在想,你脚是不是也和眼睛样漂亮呢?”
他看着她眼睛,很正经样子,接着道:“你知道,眼睛好看女人,脚并不定很好看。”
张洁洁脸没有红。
张洁洁道:“想什?”
楚留香道:“在想——假如你现在赤着脚,定更好看得多。”
张洁洁脚不摇。
她忽然跳起来,站在树枝上,忽然又从树枝上跳下来,站在楚留香面前,瞪着楚留香。
她就算在瞪着别人时候,那双眼睛还是弯弯,小小,像是钩新月。
楚留香当然是最难对付那种人。
所以他根本连点反应都没有,只不过有点发怔样子。
看着张洁洁那双摇来荡去脚发怔。
在女人中,张洁洁无疑可算是个非常沉得住气女人。
她已等很久,等着楚留香反应。
个人如听说自己中毒之后,会有什样反应呢?
各种人有各种不同反应。
有人会吓得浑身发抖,面无人色,连救命都叫不出。
有人会立刻跪下来叫救命,求饶命。
有人会紧张得呕吐,连隔夜饭都可能吐出来。
她并不是那种容易脸红女孩子。
她也在看着楚留香眼睛,脸很正经样子,缓缓地说:“以后绝不会再问,你是个人,还是头猪。”
楚留香道:“哦!”
张洁洁道:“因为已发觉你不是个人,无论你是个什样东西,但绝不是个人。”
楚留香道:“哦?”
就算在生气时候,眼睛里还是弥漫着层花般、雾般笑意,叫人既不会对她害怕,也不会对她发脾气。
楚留香现在不看她脚。
楚留香在看着她眼睛——看着她眼睛发怔。
张洁洁咬着嘴唇,大声道:“告诉你,你已中毒,而且是种很厉害毒,你却在想脚……你……你……究竟是个人,还是头猪?”
楚留香道:“人。”
但现在她毕竟还是沉不住气。
她忍不住问:“说话你听见没有?”
楚留香点点头,副心不在焉样子。
张洁洁道:“既然听见,你想怎样?”
楚留香道:“正在想……”
有人点也不紧张,只是怀疑,冷笑,用话去试探。
有人连句话个字都懒得说,冲过去就动手,不管是真中毒也好,假中毒也好,先把你揍个半死再说别。
但也有人竟会完全没有反应,连点反应都没有。
所以你也看不出他到底是相信还是不信,是恐惧还是愤怒。
这种人当然最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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