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妪笑笑,道:“是要考考你,看看你武功和机智,是不是像传说中那高,看看你是不是有资格做女婿。”
楚留香苦笑道:“若被你考死呢?”
黑衣老妪淡淡道:“每个人这生中,都难免死,是不是?”
她说得轻描淡写,别人性命在她眼中看来,好像连文都不值。
这也许因为她生长在个冷酷环境里,信奉也是个奇怪宗教,大家彼此都漠不关心,她根本没有真接触过有血有肉人,所以除母女间天性外,对别人她既不关心,也不重视。
张洁洁笑,嫣然道:“像你这样男人,不喜欢你女人也样难找得很。”
楚留香夹起块鱼翅,塞到她嘴里,道:“马屁拍得好,赏你块鱼翅。”
黑衣老妪笑道:“她说得不错,若年轻三十年,只怕也会喜欢你。”
张洁洁吃吃笑道:“你现在岂非还是很喜欢他?这就叫,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有趣。”
她们母女间,确有种和别人不同感情,这也许是因为她们本就是在个很特别环境中生存。
”
楚留香忍不住摸摸鼻子,苦笑道:“但你又何必叫她去杀呢?”
黑衣老妪道:“有两种原因……”
楚留香道:“在听。”
黑衣老妪道:“知道你是个很好奇、很喜欢冒险人,但若这样叫你来,你定还是不肯,因为你和她本无感情。”
楚留香却听得背脊上直冒冷汗,他本来还想问问她,为什要砍断艾虹手?
但现在他已发觉这问是多余。
个人若连别人性命都不重视,又怎会在乎别人只手?
黑衣老妪道:“你们经历过每件事,都是亲手安排,你果然没有令失望,所以那天晚上才会去见你,然后再叫艾青和艾虹在外面接应,所以算准你定能到这里来
楚留香却听得脸上又发烧。
黑衣老妪看着他们,微笑道:“人与人之间,有时就好像磁石和铁般,遇上就很难分开,这大概也就是别人所说缘分。”
楚留香道:“你刚才说有两种原因。”
黑衣老妪点点头,道:“刚才也说过,无论谁想到这里来,都难如登天,虽然听说过你名声,却并没有见过你。”
楚留香道:“所以你要考考?”
楚留香承认。
黑衣老妪道:“所以只有先用种种方法,来引起你好奇心,再让你们有接触机会,让你们自己发生感情。”
楚留香忍不住问道:“你怎知道们定会发生感情?”
黑衣老妪睁起眼,看看他,又看看她女儿,微笑道:“像女儿这样女孩子,有没有男人会不喜欢她?”
楚留香叹道:“那倒确难找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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