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几乎要向左边这扇门走过去,但双脚却似被条看不见铁链拖住。
“你以为她真要你走?”
“她要你走,只不过因为她已伤透心,已不愿再
楚留香道:“是。”
黑衣老妪忽然笑,道:“你若真相信,又何必说出来?又何必告诉?”
她笑得就像是根尖针,像是想针刺入楚留香心脏。
四十丈高天梯,人在梯上,如在天上。
两扇门几乎是完全模样,没有人能看得出其间差别。生与死差别!
黑衣老妪道:“你以为她真要你走?”
楚留香道:“你以为不是?”
黑衣老妪冷笑道:“你真相信女人说话?”
她冷笑着,接着道:“是她母亲,也是女人,当然比你更解她。她要你走,只不过因为她已伤透心——她要你走,只不过因为她已永远不愿再见你。”
楚留香慢慢地点点头,道:“已明白你意思。”
老妪冷冷道:“没有人逼她走,正如没有人逼你走样。”
楚留香道:“你至少应该让们再说几句话。”
黑衣老妪道:“你既然已经是要走,还有什话可说?”
楚留香道:“可是你……”
黑衣老妪截断他话,道:“可是你若真有话要说,现在还可以留下来。”
楚留香站在门前,冷汗已不觉流下。
他经历过很多次生死发危险,也曾比任何人都接近死亡,有时甚至已几乎完全绝望。
但他却从未像现在这样恐惧过。因为这次他生与死,是要他自己来决定,但他自己却偏偏完全没有把握。世上绝没有任何事,能比被人逼你做无把握决定更可怕。
你若非亲自体验过,也绝对想不到那有多可怕。
左眼,是左眼。张洁洁是不是想告诉他,左边扇门外是活路?
黑衣老妪道:“你明白就好。”
楚留香神情反而平静下来,淡淡道:“你不但希望她恨,还希望恨她,希望们遭遇,也和你们样。”
黑衣老妪脸色变。她当然知道他说“你们”就是说她和她丈夫。他们岂非就是彼此在怀恨着?
楚留香声音更平静坚决,道:“但却可以向你保证,你女儿遭遇绝不会跟你样,因为定会为她好好活下去,她也同样会为好好活着,无论你怎想,们都不会改变。”
黑衣老妪目光闪动,道:“你真相信自己说这些话?”
楚留香道:“永远留下来?”
黑衣老妪道:“不错,永远留下来。”
楚留香长长吐出口气,道:“你明知不能留下来。”
黑衣老妪道:“为什不能?你若真对她好?为什不能牺牲自己?”
楚留香道:“因为她也不愿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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