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悠然道：“有鼻子
人反倒要问没鼻子人，倒也是件怪事。”
胡铁花笑
，道：“你方才没有让
被烧死，只算是你倒霉，无论你救过多少次，还是
样要臭骂你。”
他不让楚留香说话，抢着又道：“这次你既然已救，就得告诉那是什
味道。”
楚留香也笑，道：“你这人至少还很坦白……虽然没有嗅出那是什味道，却看到。”
胡铁花道：“看到什？”
胡铁花将块浴巾浸湿，再拧成半干，搭在头上，闭着眼睛长长叹口气，喃喃自语道：“同样是水，但泡在这里滋味就和泡在江水里不同，这正如同样是人，有很聪明，有却是呆子。”
楚留香眼睛也是闭着，随口问：“谁是呆子？”
胡铁花道：“你是聪明人，是呆子。”
楚留香失笑道：“你怎忽然变得谦虚起来？”
胡铁花笑道：“本来也不想承认，却也没有法子不承认，若不是你，只怕早已被烧成把灰，哪里还有到这里来洗澡福气。”
已沁出冷汗。
他长长吸口气，忽然又发觉江风中竟带着种奇异腥臭之气，忍不住问道：“这是什味道？你……”
楚留香根本什也没有嗅到，却发现江水上游流下片黑腻腻油光，将他们这艘小船和已将沉没大船全都包围住。
胡铁花语声已被阵急箭破空之声打断，只见火光闪，根火箭自远处射入江心。
接着，“嘭”响，刹那之间，整条江水都似已被燃着，变成个巨大洪炉。
楚留香道：“油。”
胡铁花道：“油？什油？”
楚留香道：“那究竟是什油，也不太清楚，只不过以前听说过藏边带，地下产有种黑油，极易点燃，而且火势发就不可收拾。”
胡铁花皱眉道：“不错，也觉得那味道有点油腥，但长江上怎有那种黑油呢？”
楚留香道：“
他又长长叹口气，接着道：“老实说，那时简直已吓呆，再也想不通江水是怎会被燃着，更想不到火下面原来还是水，若不是你拉，还真不敢往下跳。”
楚留香笑笑，道：“起火之前，你是不是嗅到种奇怪味道？”
胡铁花道：“是呀……那时忘你鼻子不灵，还在问你，等想起你根本好像没有鼻子时，火已起来。”
楚留香道：“你知不知道那是什味道？”
胡铁花道：“若知道，又怎会问你？”
楚留香他们人和船转瞬间就已被火焰吞没。
水，热得很！
楚留香和胡铁花泡在水里，头上都在流着汗。
他们却觉得很舒服。
因为这里并不是燃烧着大江，只不过是个大浴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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