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三娘沉默很久,凄然道:“能不走?你看到不恶心?”
楚留香说道:“
他只剩下只手,自然不能掩住两只耳朵。
何况,“白衣神耳”是用合金打成再嵌入耳骨,传音最灵敏,他就算能用手挡,也挡不住那音波。
他剩下来只手紧紧抓住勾子长手。
这是他要抓逃犯,他无论是死是活,都绝不会放过他!
勾子长已晕过去。
他们显然也发现石门开,正想冲过来关门,但冲过来,就被那可怕声音所击倒。
这石门也是被这声音震动力量,再加上楚留香本身真力所震开。
无论多可怕人,你只要懂得如何去降伏他,他就是你奴隶;无论多可怕力量,你只要懂得如何去利用它,它也会变得属于你。
楚留香向很懂得这道理。
张三呢?
他正在想法子,火光忽然亮。
个人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火折子,赫然竟是东三娘。
胡铁花怔住,呆呆地瞧着她,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东三娘面上却连点表情都没有,淡淡地道:“这火折子很好,用是上好硫黄,所以连味道都是香。”
火光在摇晃,是哪里来风?
过很久,他耳朵还是听不到别声音。
但他总算已能站起来。
楚留香常说他身子就像是铁打。
只要他还剩下口气,他就能站得起来。
但别人呢?
东三娘将火折子慢慢地交给胡铁花,慢慢地转身向门外走。
楚留香突然清醒,拉住她手,柔声道:“你怪骗你?”
东三娘笑笑,道:“怎会怪你,你……你本是好意。”
她笑得很温柔,也很凄凉,缓缓接着道:“你们都是好人,永远都感激……”
楚留香道:“那……你为何要走?”
张三人就像是只粽子般缩在角落里。
高亚男就躺在胡铁花脚下,已能挣扎着站起来。
女人对于痛苦忍耐力,确要比男人强些。
最惨还是英万里。
他头已被自己撞破,两只“白衣神耳”也被扯下来。
胡铁花转过头,立刻又欢喜得几乎叫出来。
石门竟已开。
楚留香人还靠在门口,眨着眼睛,似乎已睡着。
他全身也已湿透,看来更是疲倦不堪,但嘴角却带着笑。
门口还有两个黑衣蒙面人,手里拿着根棒子,棒子业已折断,人也已倒在地上,四肢扭曲着,缩成团。
别人是否也能熬过这场噩梦?
胡铁花摸索着,去找火折子。
火折子也不知跌到哪里去,在如此黑暗中,哪能找得到?
这时他还没有听到楚留香找鼻烟壶故事,所以也想不到要用“鼻子”去找——?火折子也有味道。
硫黄硝石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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