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摸摸鼻子,喃喃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但你们若真想好好过日子,就该想法找些正当事做,怎能整天关起门来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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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面上更连点血色都没有,抢着想去将这扇门拉上,但是楚留香身子闪,已挡住他去路,笑道:“既已找着你们,再瞒又有何用?”
那少年颤声道:“你……你可是曹家派来?”
楚留香皱皱眉,道:“曹家?”
那少年突然“扑通”跪下去,哭丧着脸道:“小人该死,只求大爷你放们条生路……”
床上那女子忽然跳起来,长得果然很年轻,很妖娆,却很泼辣,身上只穿着件很薄亵衣,几乎完全是透明,连大腿都露出来,但她却完全不管,冲到楚留香面前,两手叉着腰,大声道:“你既然是曹家派来,那就更好。你不妨回去告诉曹老头,就说已跟定小谢,再也不会回去受他那种活罪。虽然带他匣首饰出来,但那也是他给,再说个黄花闺女跟他好几年,拿他几文臭钱又有什不应该,你说……你说……有什不应该?”
道:“没有出去,从昨天晚上起,这里直都有人守着。”
楚留香目光转,忽然大声道:“李兄怎会到这里来,就住在这里吗?”
他面说着话,面已走过去,用力拍门,唤道:“开门!”
房子里立刻“窸窸窣窣”响起阵穿衣服声音,过很久,才听到个人懒洋洋地道:“是谁?你找错门吧?”
楚留香道:“是,张老三,李兄难道连老朋友声音都听不出吗?”
她说话就像爆蚕豆似,别人简直插不上嘴。
楚留香怔住,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他现在已知道自己找错人,这少年并不是叶盛兰,而是“小谢”,这少女更不是他想象中那人。
看来她只不过是“曹家”逃妾,看上小谢,就卷带细软,和小谢双双私奔到这里来。
他们知道曹老头不肯就此罢休,自然躲着不敢见人。
又过半晌,那扇门才“呀”地开线,个面色苍白、头发凌乱少年人探出半个身子来,上上下下瞧楚留香眼,皱眉道:“你是谁?不认得你!”
那少年面色变变,身子立刻缩回去,但他还没有将门关上,楚留香腿已插进去,轻轻推,门就被推开。
那少年被推得踉跄后退好几步,怒道:“你这人有毛病啊,想干什?”
楚留香微笑道:“想干什,你难道还不明白?”
屋里还有个套间,门没有关好,楚留香眼扫过,已发现床上躺着个人,用棉被蒙着头,却露出只眼睛偷偷地瞧,床下摆着双红绣鞋,旁边椅子上还堆着几件粉红缎子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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