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正在瞧着李寻欢。
她神情虽悲伤,但目光却那温柔,那坚定,她嘴虽没有说话,但她眼睛却在告诉李寻欢:"既然这是你非做不可事,你就只管放心去做吧,绝不会拉住你,也不会打扰你,无论你做什,都知道你定会做得很好,做得很对。"虽然只瞧眼,李寻欢
她怎能就这样跟着他走?
他生怕她会赶过来,要跟他齐走,要陪着他齐死。
她若这样做,他只有狠下心,将她打晕,或者点住她穴道,然后再告诉她,要她好好活下去。
那种场面定很悲伤很感人。
但李寻欢却不希望她这样做,现在,他心里负担已够重,她若这样做,他情感说不定就会崩溃。
这已足够。
除此之外,他还能为她做什呢?
上官金虹道:"已说过,为你破例次,因为你和别人全无关系。"他字字接着道:"你活得很干净,至少总不能让你死得太龌龊——至少总不能让你像野狗般死在泥巴里。"死,是怎样死,死在哪里?
这都不重要。
重要是要死得安心,死得干净。
法子拖拖,希望能有奇迹出现,至少能多活刻也是好。"李寻欢道:"你也这想?"
上官金虹道:"当然不会这想,直没有低估你。"他接着道:"你当然知道绝不会有奇迹出现,这世上根本已没有任何个人能救得你,何况,你根本就不怕死。"李寻欢道:"那,你怎想?"。
上官金虹道:"想,你这样做,只不过是在找机会让她们逃走而已,因为你知道在杀你之前,绝不会杀别人,这正如个人若知道有山珍海味可吃,就绝不会先用馒头大饼来填饱肚子,免得坏胃口。"李寻欢淡淡笑道:"这比喻并不好。"
上官金虹道:"不好,但却不假。"
李寻欢笑得已有些勉强,道:"就算不假,但你难道会将她们死活放在心上?"上官金虹道:"不必。"
他性格虽坚强,情感却很脆弱。
孙小红并没有这样做,她甚至没有过来和李寻欢话别。
这是为什?
李寻欢终于忍不住回过头,瞧她眼。
她并没有晕过去,也没有走。
孙小红呢?
李寻欢直不忍去看她也不能去看她。
他注意力绝不能分散。
他甚至没有听到孙小红声音。
但现在他就要走,她当然也知道他这定,以后也许就永远没有见面时候,这走也许不是生离,而是死别。
他确不必。
她们活着,对他已全无威胁。
他若要她们死,随时随地都方便得很。
李寻欢几乎不忍再去瞧孙小红眼。
但无论如何,她现在总算还有生命,还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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