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先生在叙说这事时,曾经数度停顿,像是内心情感激动甚巨:又像是这事其中有些话,是他非常难以出口,但是他终于说下去。
“他妻子却假借他名声,穿蒙面之衣,使出他所传授武功,做许多天怒人怨事,武林中人,虽然为感谢他深思,但日子久,还是无法忍受心那位前辈异人,多年建立威望,竟被他妻子,在三年之中,破坏殆尽!”
此刻已是夜深,但室中诸人,个个都在凝神听,丝毫没有倦意。
云床上鼻息
剑先生脸色更是沉重。突地张目道:
“你不要怪不近人情,其实玉机道儿与数十年相交,岂有对他门下弟子,漠不关心道理?就非如此,也断然不会忽视人命,何况这还关系着终南派生死?但是…”
他长叹声,眼帘又是垂。
始终言未发妙灵道人,却突然道:
“剑师伯方才说:只有个和昔年那位前辈异人受过同样痛苦人,便可冒难取乐。那,剑师伯可否将郡位前辈异人所受之苦说出来?也许……”
深,可想而知。
他缓缓走到剑先生身前,凝视片刻,才沉重地说道:
“你数十年相交,深知你为人,关于此事,你心中定有着极大困难,但你却怎能眼看着数百条人命死去呢?”
孙敏走到床侧,见到伊风双眼紧闭,也似乎陷于沉睡中。听到三心神君话,星目张,突然转身道:
“照老前辈方才推测,那自称天毒教主之人,必定有着解药,那们为什不可以从他身上,逼出解药呢?”
剑先生摆手,阻止他话,脸上竟露出痛苦神色,缓缓道:
“那位前辈异人,内功已臻绝顶,几成不坏之身。百年来就已经名扬天下,只是他长叹声,然后沉声道:
“不知怎,他在古稀之年,竟娶位少女为妻,还生子。”
孙敏望他眼,心中动,却听他微停顿,又缓缓说道:
“那位前辈异人,在君山大会上救中原武林脉之后,就被人尊为天下至尊,江湖上无论何事,只要他片言只字,便可解决,这也是大家感恩之意,那知后来——”
三心神君冷然道:
“话虽不错,但那天毒教主是谁,都无法知道,除非他现身出来,否则却何处找他去?”
他长叹声,又道:
“但这终南门下数百弟子,却是人人危在旦夕,若是死等,那,多等天,又不知要牺牲多少人命?须知人命关天,任何人性命,都是可贵。若是你子女也中此毒,想来你不会说出此话。”
他语声逐渐严厉,孙敏不禁惭愧得垂下脸去,心中只有自责,却没有丝怪他说话太重之意。因为他们说话,于情于理,都是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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