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想下去,因为他忽然听见有人在笑。
笑声清悦甜美如莺。
是暮春,草已长,莺却没有飞。
莺声
双燕子从远方飞来,停在六角亭外白杨树上,仿佛还在寻找昔日旧梦。
只可惜白杨依旧,景物却已全非。
燕子飞来又飞去,来过几回?去过几回?
白杨不问。
白杨无语!
杜雷忍不住问道:“什事?”
拇指道:“让他等,多等些时候,等到他心烦意乱时你再去。”
他微笑着,又道:“这战你是胜是负,是活是死,们都不关心,可是们也不想替你去收尸。”
02
正午,倪家废园。
杜雷道:“每当他愤怒和悲哀到不可忍受时,他病就会发作。”
孔雀道:“如果你能在他病发时出手……”
杜雷沉下脸,冷笑道:“你以为是什人?”
孔雀又笑笑,道:“也知道你不肯做这种事,但们却不妨叫别人去做,如果们能找个人先去气气他,让他……”
杜雷霍然长身而起,冷冷道:“只希望你们明白件事。”
用自己手指还要灵活如意。”
拇指道:“但却知道,他用那把刀并不十分好。”
杜雷道:“能杀人刀,就是好刀!”
——对傅红雪来说,那把刀,已经不仅是把刀,他人与刀之间,已经有种别人无法解感情。
杜雷虽然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可是他意思拇指已解。
白杨无情。
傅红雪忽然觉得心在刺痛。
他早已学会白杨沉默,却不知要等到何时才能学会白杨无情!
燕子飞去,是从哪里飞来燕子?庭园荒废,是谁家庭园?
傅红雪痴痴地站着,仿佛也忘自己人在哪里?是从哪里来?
阳光正照在六角亭尖顶上,亭外有个人,把刀!
漆黑刀!
傅红雪慢慢地走过已被荒草掩没小径,手里紧握着他刀。
栏杆上朱漆虽然已剥落,花树间楼台却还未倒塌,在阳光下看来依旧辉煌。
这地方当然也有它辉煌过去,如今为什会落得如此凄凉?
孔雀在听着,拇指也在听着!
杜雷道:“这是与他两个人之间决斗,无论谁胜谁负,都和别人全无关系。”
拇指忽然问道:“和公子也全无关系?”
杜雷扶在刀柄上手忽然握紧。
拇指道:“如果你还没有忘公子,就至少应该做到件事。”
孔雀直在沉思着,忽然道:“如果们能拿到他刀……”
杜雷道:“没有人能拿到他刀。”
孔雀笑笑,道:“每件事都有例外。”
杜雷道:“这件事没有例外。”
孔雀也没有再争辩,却又问道:“他病通常都在什时候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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