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
，空山里听不见任何声音。绝对没有声音就是种可怕
声音，
个人在这种情况下反而很难睡着。
傅红雪已睡下。睡下并不是睡着。小屋里没有燃灯，除张琴，张几，张榻外，屋里什
都没有。他饥饿而疲倦，他很想睡，这些年来，失眠痛苦直在折磨着他，能安安适适地睡觉，对他来说已是奢求。为什如此静？为什连风声都没有？他只有自己咳嗽几声，几乎忍不住想自言自语，自己跟自
钟大师不回答，却抢先走出去。
傅红雪道：“你怎会知道？你究竟是什人？”
钟大师忽然回头笑笑，道：“你以为
是什人？”
他笑容奇怪而神秘，他人忽然就已消失在夜色中，与黑暗融为体。
只听他声音从远处传来：“只要你耐心在这里等，定会找到他。”
——这也是件很奇怪事，个人名气愈大，能见到他人反而愈少。
这点钟大师总应该懂，他自己也名满天下，能见到他人也很少。可是他并没有说什，傅红雪也不想再说什，该说话，都已说尽。
傅红雪站起来：“只想让你知道，这里虽然是个好地方，却不是们应该久留之处。”
所以外面虽然还是片黑暗，他也不愿再停留。只要心地光明，又何惧黑暗？他慢慢地走出去，走路样子虽然还是那笨拙奇特，腰杆却是挺得笔直。
钟大师看着他背影，忽然道：“等等。”
吐出口气：“个人能有那样琴童，定是个不起人！”
傅红雪道：“他是。”
钟大师道：“但你却想杀他？”
傅红雪道：“是。”
钟大师道：“杀人也是件有意义事？”
02
“你以为是什人？”
难道他并不是真钟大师？难道他才是俞琴？否则他怎知道公子羽行迹消息？
傅红雪不能确定。他也没有见过钟大师真面目，更没有见过俞琴。
公子羽是不是真会到这里来？他也不能确定，却已决定留下来，这是他唯线索，不管怎样，他都不能放弃。
傅红雪停下。
钟大师道：“你真想找公子羽？”
傅红雪点点头。
钟大师道：“那，你就该留在这里，走。”
傅红雪动容道：“为什？你知道他会到这里来？”
傅红雪道：“如果这个人活着，别人就得受苦，受,bao力欺凌，那杀他就是件有意义事。”
钟大师道：“你为什还没有去做这件事？”
傅红雪道：“因为找不到他。”
钟大师道：“他既然是个不起人，必定享有大名，你怎会找不到？”
傅红雪道：“因为他虽然名满天下，却很少人能见到他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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