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真只好承认:“不认
“是谁家?”
“是个做茶叶买卖生意人。”
叶开道:“你认得他?”
崔玉真没有回答这句话,却轻轻道:“你受伤很重,怕玉箫道人他们找来,只有带你赶快走。”
她是个很细心女人,想得很周到。
崔玉真。
她已脱下她道袍,身上是套青布衣裙,蛾眉淡扫,不施脂粉,眉目间却带着浓浓忧思。
看见叶开已醒,她眉也已开。
“怎会到这里来?”
叶开问出这句话,立刻就发觉这是句废话。当然是崔玉真将他救到这里来。
屋子很小,但却收拾得很干净。
屋角里有个小小木柜,是锁着,旁边妆台上,摆着面铜镜。
冷风吹得窗纸簌簌地响,门上挂着布帘,门外传来阵阵药香。
叶开并没有死。
他已醒过来,他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是在这样个地方。
动出手。
郭定已抱起丁灵琳,他急着要赶回去看看叶开伤势,已顾不得男女之嫌。
可是那屋子里已没有人……已没有活人。
直沉睡昏迷着韩贞,已被柄长剑钉死在床上。
地上血迹已凝结,是叶开血。
叶开若是留在那屋子里,说不定也早已被柄长剑钉死在床上。
崔玉真又道:“可是第次到长安城,个人也不认得,那时天刚亮,实在不知道应该带你到什地方去。”
叶开道:“所以你就闯到这人家里来。”
崔玉真点点头,道:“这是个很平凡小户人家,绝对没有人想到你会在这里。”
叶开道:“这里主人你当然也不认得?”
崔玉真已走过来,将药碗轻轻地放在床畔小几上。
她每个动作看来都那温柔,已完全不是那个随着箫声扭动腰肢女道人。
叶开看着她,忽然有种很安全感觉,心也已定下来。
但他却还是忍不住要问:“这里是什地方?”
崔玉真垂着头,轻轻地吹着药,过很久才回答:“是别人家。”
然后他才发现自己是赤裸裸地躺在床上,盖着三条很厚棉被。
他胸膛上伤口已被人用白布包扎起来,包扎得很好。
是谁替他包扎?这里究竟是什地方?
他想坐起来,但胸膛上仿佛还插着把刀,只要动,就疼得全身都仿佛要撕裂。
他想呼喊,但这时门帘已掀起,已有个人端着碗药慢慢地走进来。
桌角上也有血迹,也是叶开血。
但叶开人却已不见,崔玉真也已不见。
是谁长剑?是谁下毒手?为什要对个半死不活人下毒手?
叶开到哪里去?难道已被崔玉真带回去献给玉箫道人?
无论如何,他实在已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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