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什
话也不说，从靴筒里拿出
那卷红纸。
马芳铃打开来
看
叶开道：“
相信。”
马芳铃道：“就因为别人都觉得很凶，所以自己也愈来愈觉得自己凶，其实……”
叶开忍不住笑道：“其实你本来就很凶。”
马芳铃嫣然笑，道：“其实有时跟你生气，根本就是假
。”
叶开道：“为什要假装生气？”
叶开道：“他要走，要离开这地方。”
马芳铃咬着嘴唇，道：“你说什？”
叶开道：“不走！”
马芳铃抬起头，忽然站起来，握住他手，道：“你……你真不走？”
叶开点点头。
马芳铃柔声道：“知道，你是怕连累，怕别人说闲话，是不是？”
叶开道：“不知道。”
聪明男人总是会选个很适当时候来装装傻。
马芳铃眼波更温柔，道：“你难道不怕他们真杀你？”
叶开道：“不怕，只怕你生气。”
不知过多久，门忽然又被轻推开，马芳铃又慢慢地走回来，走到叶开面前，在对面找张椅子坐下。
她脸色已好看多，似笑非笑地看着叶开，忽然道：“你怎不说话？”
叶开道：“不敢说。”
马芳铃道：“不敢？”
叶开道：“怕又说错话，让你生气。”
马芳铃道：“因为……因为总觉得若不时常发发脾气，别人就会来欺负。”
叶开柔声道：“以后绝没有人敢再欺负你。”
马芳铃眨着眼，道：“若有人欺负，你去跟他拼命？”
叶开道：“当然，只不过……你以后可不许假装生气。”
马芳铃又咬起嘴唇，道：“但以后你若敢再住在这里，可真生气。”
马芳铃道：“别地方没有人等你？”
叶开柔声道：“只有个地方有人等。”
马芳铃立刻问道：“哪里？”
叶开道：“这里。”
马芳铃又笑，笑得更甜，眼波蒙蒙眬眬，就像是在做梦似，轻轻道：“这辈子，从来也没有人跟这样子说过话，从来也没有人拉过手……你知不知道？相不相信？”
马芳铃嫣然笑，温柔得就仿佛是可以令冰河解冻春风。
叶开盯着她，似又有些痴。
马芳铃慢慢地垂下头，道：“爹爹早上是不是找你谈过话？”
叶开道：“嗯。”
马芳铃道：“他说些什？”
马芳铃道：“你怕生气？”
叶开道：“怕得厉害。”
马芳铃眼波流动，突又扑哧笑道：“呆子，不该说时候嘴巴不停，该说时候反而不说。”
她目光渐渐温柔，凝视着叶开，道：“今天早上，别人问你昨天晚上在哪里，你为什不说？”
叶开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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