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闪避,也没有抵抗。
她人已被打得弯曲,弯着腰退出七八步,重重地坐在地上,立刻开始呕吐,连胃里苦水都吐出来。
公孙断又蹿过去,把揪着她头发,将她从地上揪起来,厉声道:“知道你也是个婊子,但你这婊子现在已不能再卖。”
沈三娘咬着牙,勉强忍耐着,但泪水还是忍不住流下来,颤声道:“你……你想怎样?”
公孙断道:“问你话,你就得好好地回答,懂不懂?”
沈三娘道:“这也关你事?”
公孙断道:“马空群事,就是公孙断事,没有人能对不起他。”
沈三娘道:“几时对不起他?”
公孙断厉声道:“刚才!”
沈三娘叹声,道:“想跟女人们聊聊,也算对不起他,莫忘记也是个女人,女人总是喜欢找女人聊天。”
他脚步实在太大,沈三娘很勉强才能跟得上,刚才那种掠三丈轻功,她现在似已完全忘。
夜已很深。
长街上泥泞还未干透,脚踩上去,就是个大洞。
风从原野上吹过来,好冷。
公孙断大步走出长街,直没有回头,突然道:“你出来干什?”
咬着嘴唇,道:“你……你叫谁过去?”
公孙断道:“你!”
那屠户忽然跳起,旁边人已来不及拉他,他已冲到公孙断面前,指着公孙断鼻子,大声道:“对小姐、太太们说话,怎能这样不客气,小心……”
他话还没有说完,公孙断已反手个耳光掴过去。
这屠户也很高大,他百把斤重身子,竟被这耳光打得飞起来,飞过两张桌子,“砰”,重重地撞在墙上。
沈三娘闭着嘴不说话。
公孙断巨大手掌已横砍在她腰上。
公孙断道:“你找谁?”
沈三娘道:“翠浓姑娘。”
公孙断冷笑道:“她不是女人,是个婊子。”
沈三娘也冷笑道:“婊子?你嫖过她?你能嫖得到她?”
公孙断突然回身,拳打在她肚子上。
沈三娘脸色苍白,道:“不是囚犯,随便什时候想出来都行。”
公孙断字字道:“问你,你出来干什?”
他声音虽缓慢,但每个字里都带种说不出凶猛和杀机。
沈三娘咬起嘴唇,终于垂首道:“想出来找个人。”
公孙断道:“找谁?”
他跌下来时候,嘴里在流血,头上也在流血——连血里好像都有酒气。
公孙断却连看都没有看他,眼睛瞪着沈三娘,厉声道:“过来。”
这次沈三娘什话都没有说,就垂着头,慢慢地走过去。
公孙断也没有再说话,“砰”,推开门,道:“跟出去。”
公孙断在前面走,沈三娘在后面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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