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清醒时候,难道就真没有痛苦?
麻木难道真能使痛苦消失?
黄昏,还未到黄昏。
桂花香气,从高墙内飘散出来。
长巷静寂。
据说酒若加上女人,就能使各种人将各种痛苦全都忘记。
傅红雪也许并没有忘记,可是他确已麻木。
第二天醒来时,他痛苦也许更深,但那里又有女人和酒在等着他。
看来薛大汉不但是个好朋友,而且是个好主人。
他供应切。
难道他心里最爱女人,竟真只不过是那卑贱下流人?
他倒下去,忽然就倒下去。
然后他眼泪就像青山间流水般流出来。
他总算没有哭出声,可是这种无声眼泪,却远比号啕痛哭还要伤心。
薛大汉没有劝他。
“你说谎!”
“从不说谎。”
“你再说就杀你。”
“你可以杀,但说绝不是谎话。”
薛大汉神情沉着而镇定,凝视着傅红雪:“你定要相信,定要相信!”
抖。
薛大汉点点头,道:“知道。”
傅红雪跳起来,道:“你……你说。”
薛大汉道:“不能说。”
傅红雪道:“为什?”
青石板铺成路,在秋日午后太阳下,看来就像是面铜镜。
长巷里只有四户人家。
城里最豪华妓院和客栈,都在这条长巷里。
这条巷就叫
他供应傅红雪都接受。
个人在真正痛苦时,非但已不再有拒绝力量和尊严,也已不再有拒绝勇气。
他张开眼,就在等,等今天第杯酒。
喝完最后杯,他就倒下去。
现在他所畏惧事已只剩下种——清醒。
无论谁都知道这种眼泪是没有人能劝得住。
他只是在旁边等着,看着,等很久,直等到傅红雪心里酒和悲哀都已化作眼泪流出,他才拉起他:“走,们换个地方再去喝。”
傅红雪没有拒绝。
他似已完全丧失拒绝力量和尊严。
这地方不但有酒,还有女人。
傅红雪疯狂般瞪着他,紧紧握着他刀。
刀并没有拔出来,泪却已流下。
他也已看出薛大汉说并不是谎话。
薛大汉道:“其实你也不能怪她,她本就配不上你,你们若勉强在起,只有痛苦……他们才是同类人。”
他们!这两个字也像是把刀,又刀刺入傅红雪心。
薛大汉看着他,目中也露出痛苦之色,将面前酒也口灌下去,才勉强点点头,道:“好,说,她……她是跟个人起走。”
傅红雪道:“跟谁走?”
薛大汉道:“跟那个赶车小伙子。”
这句话就像是把刀,刀刺入傅红雪胸膛。
他痛苦已接近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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