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道：“这两人不是你杀
。”
傅红雪点点头。
叶开道：“他们也不是z.sha。”
傅红雪道：“不是？”
叶开道：“绝不是！”
他不要朋友，更不要别人同情和怜悯。
丁灵琳身上铃铛又在“叮铃铃”地响，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这铃声听来非但毫不悦耳，而且实在很令人心烦。
傅红雪忍不住道：“你身上为什
要挂这些铃？”
丁灵琳道：“你身上也
样可以挂这多铃，
绝不管你。”
傅红雪又不说话
。
她并不是从来没有看见死人，但却实在从来没有看见过这可怕死人。
傅红雪道：“你又来。”
叶开点点头，道：“又来。”
傅红雪道：“你为什总是要跟着？”
叶开道：“这地方难道只有你个人能来？”
他们嘴角也在流血，七孔中都在流血，种紫黑色，闪动着惨绿碧光血。
那也绝不像人类流出血。
就连地狱中恶鬼，流出血都未必有如此诡秘，如此可怕。
这难道是他们在向傅红雪抗议？
傅红雪手还是紧紧地握着刀，但他掌心已沁出冷汗。
暮老人，他们做事就算真不可宽恕，也未必定要杀他们。
傅红雪对自己做事是否正确，忽然也起怀疑。
他本是为复仇而生，为复仇而活着。
但现在他却已不知该怎办。
是不是应该再去追杀别人？
傅红雪觉得很惊异，因为他知道叶开并不是个会随便说话人。
“可是亲眼看见他们将刀刺入自己
他说话，只因为他觉得太孤独，平时他本就不会说这句话。
现在他已无话可说。
所以他走出去。
叶开忽然道：“等等。”
傅红雪平时也许不会停下来，但这次却停下来，而且回过身。
傅红雪不说话。
其实这次他并不是不愿意见到叶开。
因为他刚才见到叶开时，心里孤独和恐惧就忽然减轻很多。
也许他直都不是真不愿意见到叶开，也许他每次见到叶开时，心里孤独和恐惧都会减轻些。
可是他嘴里绝不说出来。
他忽然想冲出去，赶快离开这地方，愈快愈好。
可是他刚转过身，就看见叶开。
这阴魂不散叶开。
叶开也在看着地上死人，脸上带着种很奇怪表情。
丁灵琳远远地站在后面，连看都不敢往这里看。
还是应该饶恕他们？
这仇恨若是根本不应该去报复，他活着还有什意义？
死人脸，已渐渐僵硬，脸上那种揶揄笑容，变得更奇特诡秘。
他们眼睛本是凸出来，现在眼睛里竟突然流下泪来。死人绝不会流泪。
他们流不是泪，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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