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灵琳依偎着他,天上秋星已疏落,人也累。
叶开忍不住轻抚着她柔肩,道:“其实你用不着这样
她心里仇恨,远比要来复仇人更深。
她既不能结,也未能因——她从来也没有想过她自己这悲痛生是谁造成。
这种愚昧仇恨,支持她活到现在。
现在她已活不下去。
她是死在自己手里,正如造成她这生悲痛命运,也是她自己。
夜色渐临,秋风中哀哭声已远。
他知道自己已永远不会再到这地方来——这种地方还有谁会来呢?
至少还有个人。
叶开!
“你若不知道珍惜别人情感,别人又怎会珍惜你呢?”
傅红雪没有回头。
因嘶声道:“你既已来,为什不用这柄刀杀,你若不敢杀,你就是个畜牲。”
傅红雪头也不回地走出门,留下身后片痛哭谩骂声。
“你既已因,为何不能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个不知道珍惜自己女人,岂非本就该得到这种下场!”
傅红雪心里忽又觉得阵刺痛,他又想起翠浓。
实在太多。
因道:“你知不知道这十九年过是什日子,受是什罪,今年才三十九,可是你看看现在已变成什样子?”
她忽然伏倒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女人最大悲哀,也许就是容貌苍老,青春流逝。
傅红雪听着她哭声,心里才忽然觉得有些同情。
“你若总是想去伤害别人,自然也迟早有人会来伤害你。”
两个青衣女尼,在她棺木前轻轻地啜泣,她们也只不过是在为自己命运而悲伤,也很想结束自己这不幸生,却又没有勇气。
死,并不是件很容易事。
叶开走时候,夜色仍同样深沉。
这地方已不值得任何人停留。
“你若不尊敬自己,别人又怎会尊敬你?”
叶开来时候,夜色正深沉,傅红雪早已走。
他也没有看见因。
因棺木已盖起,棺木是早已准备好,不是埋葬傅红雪,就是埋葬她自己。
她守候在梅花庵,为就是要等白天羽这个唯后代来寻仇。
秋风,秋风满院。
傅红雪踏着厚厚落叶,穿过这满院秋风,走下石阶。
梅花庵夕阳已沉落。
没有梅,没有雪,有只是人们心里那些永远不能忘怀惨痛回忆。
只有回忆才是永远存在,无论这地方怎变都样。
她确已不像是个三十九岁女人,她受过折磨与苦难确已够多。
无论她以前做过什,她都已付出极痛苦、极可怕代价。
“这也是个不值得杀人。”
傅红雪转身走出去。
因突又大声道:“你!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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