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无论谁过
这
久终日在逃亡恐惧
生活，都难免要改变。
马空群终于慢慢地点点头，道：“好，来，是你自己要跟着
来，并没有要求，现在你自己要走，当然更不能勉强。”
沈三娘垂着头，道：“也仔细想过，走，对你反而有好处。”
马空群淡淡地笑笑，道：“谢谢你，你好意知道。”
“谢谢你”，这三个字虽然说得平淡，但沈三娘却实在受不。
沈三娘并没有看他，突又冷笑，道：“你是不是也准备将那家人杀灭口？”
马空群霍然回身，凝视着她，缓缓道：“
个人在逃亡时，有时就不得不做些连他自己都觉得恶心事，可是并没有叫你跟着，从来也没有。”
沈三娘垂下头，道：“是自己要跟着你，本来已下决心，无论你要到哪里去，都会跟着你，你活着，就活着，你死，就死！”
她声音已哽咽，泪已流下，接道：“本来已决心把这辈子都交给你，因为……觉得对不起你，因为觉得不管你以前做过什事，你都是条男子汉，但现在……现在……”
马空群道：“现在怎样？”
，才跟着他走？”
她从未这样想过，现在想到，忽然觉得全身发热。
马空群当然知道她来，却没有回头。
过这条清泉，山路就快走完，从这里已可看见前面片广大平原。
平原上阡陌纵横，就像是棋盘样。
在这瞬间，她心里忽然又充满惭愧和自疚，几乎忍不住又要改变主意。
不管他是个怎样人，也不管他做过多少对不起别人事，却从来也没有亏负过她。
她总是欠他，现在他若拉起她手，叫她不要离开他，她定会毫不犹豫地跟着他走。
但马空群却只是淡淡问道：“以后你准备到哪里去？有什打算？”
沈三娘咬着唇，道：“现在还没有，也许……也许会先想
沈三娘悄悄地擦擦眼泪，道：“现在你已变。”
这句话说出来，她心里忽然阵刺痛。
因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马空群变，还是她自己变。
马空群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脸上完全没有任何表情。
这是不是因为他早已解，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不变女人，更没有不变感情。
马空群眺望着远方，缓缓道：“到山下，们就可以找到农家借宿宵……”
沈三娘突然打断他话，道：“然后呢，然后你准备怎样？”
马空群沉默着，过很久，才缓缓道：“你是在问准备怎样？还是在问们准备怎样？”
沈三娘用力握紧双手，道：“是问你，不是问们。”
马空群身子突然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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