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之面”确认道。
“所以,如果出去报警的人就是那名凶手的话……你是这个意思吧?”
“大致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杀害馆主的凶手真的在我们之中吗?这也太离谱了。”
“你敢断定不在我们中间吗
“但是,事态这么严重,即便雪地难行也得想个办法……总之,对了,先取出车来上好胎链,以做到有备无患。”
“没错。只是——”
此时,鹿谷以锐利的目光巡视着聚集在沙龙室中的全体成员。
“无论是开车还是徒步出行,都存在一个重大的问题。”
“是什么问题?”“懊恼之面”提心吊胆地问道。
“因为无法开车,有几个人强行冒雪徒步外出。”
“遇难身亡了?”
“是的。平时这里几乎不下雪的,贸然轻视它才引发了事故。所以——”
“现在还是不要考虑徒步出行比较好?”
“我是这么认为的。至少要等到雪停下来。同样的错误不能再犯第二次了。”
险。”
长宗我部非常认真地诉说后,摘下“武恶”,露出白发苍苍的脸。与其所戴面具的感觉相反,他看上去忠厚老实。
“大概十年前下过一次这么大的雪,正好也在这个时节……那场雪整整下了三天。自昨天开始,天气就和那时候如出一辙。”
“是吗?”鹿谷点着头问道,“长宗我部先生,您在这一带居住了很久吗?”
“大概有十五年。”管理人回答道,“虽说是这一带,但也是离这儿有半小时车程的地方。有必要的话,我才会从家开车过来。”
鹿谷回忆起与其相关的个人信息——居住于札幌的建筑师,教名米迦勒。
“问题就是由谁出行。”
鹿谷回答道。
“在座诸位都很清楚吧?方才刑警先生……正如身为原刑警的老山先生告知的那样,馆主在里面的寝室中身亡。根据情况,只得认定他是为人所害。所以……”
“也许杀害馆主的凶手就在我们中间吗?”
“是啊。”
鹿谷又点了点头,转而看向“愤怒之面”。
“那该怎么办?”
“需要探讨一下。”
“愤怒之面”失望地回答道。
原来如此。所以——鹿谷思索着——所以昨天长宗我部才评价这种异常天气是“十年一遇的诡异气象”,正是由于他亲身体验过,才会有那番感慨的。
而后,长宗我部详细讲述了一番。他原本在东京某大型企业供职,不到四十岁时辞了职,而后便带着小自己一轮的妻子移居此地。从此以后,耕田养鸡,烧烧陶瓷、做做木工……基本上过着这种田园生活。约莫三年前,他机缘巧合为影山逸史所雇,成为这里的管理人。
“上次那场大雪害死了好几个人。”
长宗我部依旧非常认真地说道。
“有人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