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双手绑在背后绳结已经很松,看来仓本奋力挣扎很久。
仓本痛苦地喘息着,好不容易双膝跪在地上直起身来,让主人容易够到自己手。
“等等,马上就解开。”
绳索被解开后,仓本用手把拽出嘴里东西——是块揉成团手帕。
“老、老爷!”仓本终于能够发出声音,他边解开脚上绳索边说,“被人从背后袭击。”
他转动轮椅穿过走廊,来到餐厅。
在黑暗中他前往电梯,途中打开墙上电灯开关。
这时,他听到左手边沙发后面有人在呻吟,种支离破碎声音。
“仓本……”
管家高大身体出现在沙发后面。他穿着竖条纹睡衣,倒在地板上。
他失去知觉,趴在地上。
滕沼纪起居室——餐厅(清晨五点)
他在冰冷橡胶面具下频频眨眼,筋疲力尽地坐在椅子上,环顾室内——视线落在墙上时钟上。
清晨五点,不到个小时,天就要亮。外面风雨虽然有所减弱,但仍然盘旋在天空中。
他眨着疲倦眼睛,甚至觉得这场,bao风雨永远不会离开这个山谷。
东西后,仓本瞠目结舌,再也迈不动脚步。
这是幅镶在画框里画,不用凑近细看也知道,这就是从北回廊消失《喷泉》。
(怎回事呢?)
正木追到古川,并把他带回来吗?可是,为什把画扔在这里呢?
(不管怎样,先告诉老爷。)
“被谁?”
“不知道。在外面走廊里。对,画!找到被偷走画,正准备去通知老爷时候
“怎啦?”纪把轮椅靠过去。
仓本四肢都被绳子捆绑着。
管家认出他面具,喉咙里发出呜呜声音,却说不出话——嘴里被塞东西。
仓本拼命扬起苍白脸,要主人把他放开。
“知道,马上就来。”他在轮椅上弯下上身,伸出右手。身体残障让他焦躁不堪。
(由里绘怎样?)
他对由里绘牵肠挂肚。她在风雨飘摇塔屋里不可能睡着,想必定宛如惊弓之鸟,夜没有合眼吧?
清晨五点五分。
他下定决心,走出房间。
西回廊上深红色地毯在昏暗灯光下,仿佛毫无生气灰色。他浑身冒汗,心力交瘁,只要放松就会瘫软下来。
仓本来不及熄灯就关上门,回到弧状西回廊上,急匆匆地往主人房间走去。
就在这时——
“啊!”冷不丁从背后受到猛烈击,仓本不由得脚下软,摔倒在地上,后脑阵剧烈地疼痛。
“是谁……”他咬破舌尖,鲜血渗出来,股血腥味在嘴里弥散开来。
仓本用手撑地,挣扎着爬起来。这时,脖根处又被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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