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儿又向年轻人问道：
“对
，你有没有丧失记忆、想不起来
感觉？”
年轻人依然笨拙地画
个圈。
“是嘛，这样啊。”
玄儿自言自语后，深深叹口气
年轻人犹豫片刻。这次，他画下个三角标记。
不知道他想表达是“非对非错”还是“他不知道”。
“那再问遍刚才问题。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回答是叉。
“你知道这是什
地方吗？”
隔会儿，答案还是叉。
玄儿将铅笔塞到那个年轻人手中。
“如果你说不出话，就用笔来回答好。没问题吧？——对，先问你些简单判断题好。对用圈表示，不对用叉表示，写在素描本上。如果两者都不是，或是不知道，就用三角表示……怎样？听懂吗？”
虽然玄儿话没有立竿见影，但那年轻人似乎听懂他要求。不久，他用右手握住玄儿递来铅笔，只是那握笔姿势看上去有点别扭。
他伸手将打开素描本拉到面前，将铅笔靠近白色画纸，然后画个标记，虽然画得歪七扭八，但仍能看出那是个圆圈。也许这是对玄儿刚才那句“没问题吧”回答。
“太好。那，现在开始发问——你认识那块怀表吗？认识画圈，不认识画叉。”
、没有喜怒哀乐脸上渐渐有细微表情变化。觉得那似乎是惊讶神色。年轻人嘴唇微微颤动，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你认识这块表吧？”
玄儿探出半个身子，问道。年轻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晃动怀表。“中也君。”玄儿回头看向，说道，“能把那个借用用吗？”
“是这个吗？”
看看玄儿指着放在身旁素描本。
“昨天傍晚，你独自登上十角塔，从顶层露台上摔落下来。们发现失去意识你，把你抬到这里。这块怀表就掉在那个露台上——你记得吗？”
年轻人画个叉。
“果然如此。”
玄儿缓缓摸摸尖下巴，自言自语道。
“这也许就是所谓模糊记忆吧。这里是什地方，为什到这里来，甚至连自己是谁都无法准确地想起来。坠落时撞击造成他记忆丧失吧。”
玄儿点点头，问道。
年轻人笨拙地画个圈。
“那块表是你吗？”
他又画个圈。
“在那块表背面刻着缩写字母是‘T.E.’，那是你名字缩写吗？”
“给，但你要干吗？”
“有笔吧？钢笔、铅笔什。”
“嗯，有。”
玄儿接过递过去铅笔，打开素描本最后页——那里当然什都没画。他把素描本放在年轻人面前。年轻人把怀表放回桌子上，茫然地看着玄儿。
“来，用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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