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浮现出“树懒”二字。这让自己都觉得太缺乏诗意。
“说起来你也算是个,怎说好呢,也算是个好事儿学生——你别傻站在那儿啊,来,过来。”
他招招手。于是,走进屋里。首藤伊佐夫举起酒杯,点点抿着酒说道:
“你也来点儿?”
摇摇头,坐在昨晚玄儿所坐皮安乐椅上。
“哎呀,告诉你啊,昨儿个晚上,从那边儿回来以后呢,本想再来上杯。没想到觉醒来,竟然横在这个椅子上……哎呀呀,头好痛。”
说着,这位仁兄又开始向杯中倒酒。他口齿含混不清,手也哆哆嗦嗦地颤个不停。
“你是——”
略略愕然地发问。
“首藤……伊佐夫先生吗?”
周。
那似乎不是讲话声,而是深深地哈欠声。觉得这声音是自楼梯附近客房中传出来。
有人已经起床,正肆意伸着懒腰吗?是玄儿吗?还是别什人?
轻轻敲敲房门,没等应答便推门而入。
昨晚,就是在这间屋子里亲眼看到有人从十角塔上坠落。现在,在目击到堕塔者窗子反方向——也就是进门左转、房间最里面睡椅上有个人。方才动静就是他发出来。
“那是素描本吧?中也先生,原来你是个画家啊。”
“绘画不是
首藤伊佐夫是玄儿表兄弟,是个自称“艺术家”酒鬼。所以,才觉得眼前这位仁兄就是伊佐夫无疑。
“对啦,没错,就是伊佐夫呀。玄儿告诉你?”
“嗯,听他提过两句,说昨晚你陪野口医生在北馆喝酒什。”
“是啦是啦。那位老先生可真够能喝!每次高兴起来陪他喝酒,就都会落得这个下场。啊呀,可真是受够。”
看着他歪着短粗脖子感慨样子,不禁想知道美鸟和美鱼会把他比喻成什动物。是狸猫,还是浣熊呢?抑或是——
“……欸?啊——哎呀呀……”
那位仁兄看到时,有些不知所措地喊出声来。而后,他就下子从睡椅上坐起来,边用手指梳理着乱蓬蓬头发,边拿起放在旁边桌子上银边圆眼镜戴好。那位仁兄和玄儿年纪相仿或者更小点,圆脸盘、五短身材,正侧着头打量着。
“啊……你就是玄儿带来客人吧?嗯……叫什来着?好像是中也先生吧?”
默默地点点头算作打招呼。而那位仁兄又张大嘴巴,打个哈欠算作回礼。
在那位仁兄方才放眼镜桌子上,还放着个威士忌酒瓶和暗红玻璃酒杯。他拿起酒杯,就苦着脸,将残留杯中物饮而尽。接着,他依旧打个大大哈欠,又咯吱咯吱地挠挠头发。那位仁兄胡须肆意遍布人中及下巴处,很是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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