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清在哪儿?”
她以追问
两人开始叠纸玩,又交流会儿。阿清也非常担心江南身心情况。当江南在纸上写下“让们做朋友吧”话时,阿清立刻回答他“谢谢你,江南先生”。那声音听起来似乎非常开心。
之后,江南才知道阿清所患早衰病是个不治之症,会导致过早死亡。那个少年在说及此事时语调平和,根本没有显得低人等。
江南不知该如何应答。于是,阿清那满是皱纹脸上又露出安详微笑,说着“不要紧,这也是没办法事儿”。但紧接着他又说句:
“为不让妈妈难过。要尽量活下去。”
此后,江南将阿清留在客厅,独自出去。原因有二:是当他解阿清情况之后,觉得实在坐不住;二则纯粹是生理原因,他想去厕所。
好千纸鹤。用于笔谈圆珠笔和笔记本也还在桌子原处放着。
看见江南老老实实地钻进被窝后,玄儿他们离开客厅。临走前,玄儿又关照句:
“尽量不要独自出去,发生些可怕事情。你要是在宅子里到处乱转话就麻烦,明白吗?”
玄儿这样说道。江南当然知道“可怕事情”指是什。昨天傍晚时分,有个男子被人用担架抬到南馆。所谓“可怕事情”就发生在他身上……对,肯定是那件事情。
自今晨起,许多人慌乱地往来于客厅前走廊。江南数度听见他们说“蛭山死”、“被杀死”,所以肯定是……
江南不想靠近南馆,便去东馆北端洗手间。上完厕所后,他再次在洗脸池前照照镜子。不知为何,他又觉得心情郁闷起来……在他打算回到客厅途中——
当他沿着走廊,路过硕大舞厅时,偶然遇到某个女人。某个自房间深处昏暗之地走出来女人。她就是阿清妈妈……
她看见江南后,立刻就问起来:
“阿清呢?”
江南觉得那是他们初次见面,但对方似乎毫不在意。她走到江南身旁问道:
今天第次遇到那个唤作阿清男孩。当那男孩刚进来时候,江南大吃惊,因为他虽然还是个孩子,却满脸皱纹。后来据他本人讲,那都是因为早衰症造成。因此,他既无法上学,也没有朋友。
真是个可怜孩子——江南自心底里这样认为。
现在,江南仍旧无法完全想起自己是谁。即便在这种状况下——不,或许应该说正因为在这种状况下,江南不由得同情阿清遭遇。江南虽然还不能说话,但他将自己想法化作文字,写下来——“你真可怜呀”。于是,阿清那满是皱纹脸上露出安详微笑样子浮现在江南脑海之中。
“不要紧,这也是没办法事儿。”
阿清这样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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