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泽应
声，“所以你就被开除？”
“没呢，他没敢拿这个说事儿。”老道咧着嘴继续笑着，“贫道揍他，知道
人不少，他不敢这样对付
，不然他自己名声就彻底臭。”
“然后？”
“然后，然后就是那晚被救下来小女演员隔天晚上自己主动走进副导演房门，晚上没出来。”
老道说这些话时，有些唏嘘，“都是可怜人，都是不容易人。”
“嘿嘿，本来在剧组也算是个小配角，但谁晓得造化弄人呢。”
酒上来，
老道先给周泽倒杯，自己也满上，然后小小地抿口，眼睛眯起来：
“啧啧啧，美滴很，美滴很。”
周泽拿起白开水，又喝口。
打车过去，周泽是在处铁路桥下疙瘩处找到老道，老道穿着身脏兮兮道袍，头发散乱，脸上还有些许淤青，副活脱脱难民形象，他之前躺在下面塑料板上。
附近街上有家“龙潭家常菜”，周泽给他点两碗面再炒盘宫保鸡丁和盘小杂鱼，老道吃得风生水起。
“兄弟，你真够意思！”老道吃下碗面，终于开始放慢速度，然后对老板说要温壶黄酒，随即歉然地对周泽笑笑，他兜里没几个钱，这顿饭最后肯定是周泽请。
“您老怎
混成这样？”周泽面前放着杯水，桌上菜，他口没动。
“唉，别提。”老道喝口面汤，砸吧砸吧嘴，“这阵子时运不济呗，本来是跟着个剧组来通城取景。”
“再然后？”
“再然后就是那个小女演员说吃她豆腐，非礼她，副导演没出面，大导演把开出剧组。”老道还是在继续笑着，只不过，他笑容里，有些苦涩。
“喝酒吧。”周泽说道。
“来，走个！”老道端起酒杯，见周泽拿着是白开水，当即道：“看不起哥哥不是？咱走杯酒，今儿个哥哥落难，承蒙兄弟照顾，山水有相逢，以后
“副导演不是个东西，想潜规则人家小女演员，那女娃子估计都没十八岁，唉，女娃子哭，不愿意；
老道正好碰到，上去把那个副导演给打顿。”
老道伸手拍拍自己胸口，道：
“赚钱是赚钱，出名是出名，但咱无论做啥事儿，都不能昧着自己良心对不？
哥们儿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转行？”
“算是吧，这阵子不想直播。”老道叹口气，“人呐，总得有些梦想不是？”
“也是。”周泽点点头。
“贫道以后梦想，就是能出演部《僵尸先生》，不管是三四五还是六七八。”谈到梦想，老道整个人气质似乎发生些许变化。
“在剧组混成这样？”周泽有些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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