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手，方向？”
燕皇笑
笑，
道：
“郑守备不是北封人氏
，怎，见过大海？”
“回禀陛下，臣是从西域商人那里听来
，他们那里商人，经常跨海远行去做生意。”
但郑凡不敢拿这个去邀功，甚至连说都不敢说。
天知道这位皇帝在知道自己皇后安全无事后是宽慰还是不高兴？
之前眼前就有
个例子，那位乾国节度使大人，大概在得知自家银甲卫出身妻子命丧之后，心里，应该是很欢喜吧？
“郑守备，你可有字？”
“回禀陛下，臣出身粗鄙，无字。”
“说。”
“靖南侯让臣给陛下带句话。”
“继续。”
“头，已经开好。”
“哦。”
这位燕皇和镇北侯爷明显在唱双簧事儿，自己和瞎子早已经猜出来，现在倒好，这里头还得再加个靖南侯。
也不晓得这位大燕皇帝到底有怎样种魄力和魅力，能让南北二侯完完全全地相信自己，且愿意和他起站在条战线上。
“郑凡？”
燕皇小声道，像是在慢慢地咀嚼着这个名字。
郑凡跪在地上，先前来时忐忑，在此时忽然变得格外平静。
“哦，可惜，
大燕现在还看不到海。
对，郑守备，你出身北地，却得靖南侯看重，朕倒是好奇，你到底算是镇北侯人，还算是靖南侯人？”
“臣，是燕人，臣，是陛下臣
“也好，咱们燕人，不用学乾国人那种文绉绉规矩，郑守备，这半年来，你可是几次出现在朕案牍上啊。”
“臣惶恐。”
“在镇北侯府外救皇子，在银浪郡冲入怀涯书院拿下乾国密探，四百骑孤军深入乾国境内，破绵州城。
唉，朕老，老，这以后天下，是你们年轻人。”
“陛下正值春秋鼎盛，大燕正值国运昌隆，大燕这辆马车，还需要陛下您这样舵手来指引方向。”
个“哦”字，郑凡没办法从里面揣测出太多。
“皇后，还好？”
燕皇开口问道，像是从你端着碗坐在自家门槛上扒饭，你邻居二叔恰好从你家门口经过问声你爸妈还好？
“回禀陛下，皇后娘娘安好。”
如果不是自己及时阻止，可能皇后娘娘已经被杀红眼靖南军给砍吧。
就像是考试前你慌得比，但在卷子发下来之后，你已经没心思再去慌张。
“谁让你来？”
燕皇说话语气，带着种随意，不像是皇帝，倒像是个慵懒男人，对大晚上还得加班处理政务带着种天然脾气。
“回禀陛下，靖南侯派臣过来。”
君臣奏对到底是怎样种格式，郑凡不是很清楚，在今天之前，他只是个边镇堡寨守备，虽然现在，他也只是个守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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