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再接到杜淮霖电话时候,余敬就觉得,他表哥最近有些不对劲儿。
前些日子杜淮霖打电话给他说想聚聚,余敬很识趣地领着他们公司刚入行个男艺人去。男孩儿才刚二十岁,长得白净漂亮,他自忖该是杜淮霖喜欢类型。男孩子也极有眼色,既不过分矜持又不过分殷勤,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杜淮霖却审视地盯着对方,若有所思。结果是酒也喝,人也带走,他第二天在公司遇到那个男孩儿居然和他说,昨晚杜总在酒店给他笔钱就把他给打发走。
那男孩儿还满脸遗憾:“有钱有品长得又帅,可惜裤子都脱还没攀上。眼界太高,没看上吧?”
“……没有事,你长这好看,看不上你人都是瞎子。”余敬虽然笔直根,可撩骚成性,职业病式见谁撩谁。
他当时还奇怪都送到嘴边儿杜淮霖为啥不吃,见着奚微才知道,原来是碗里已经有肉。
奚微脸白,看着被他担在肩膀上高大身躯,隔老远都闻得到馥郁酒气。
“杜叔喝醉?”奚微皱眉问,又警惕地看余敬:、,“你怎进来?”
余敬捏着杜淮霖手,做个往指纹锁上按动作,无奈道:“快来帮把,累死天哪。”
虽然余敬口无遮拦,可奚微知道他跟杜淮霖是朋友,也顾不得那多,忙上去帮余敬把杜淮霖搬到沙发上。
余敬撂下杜淮霖,看奚微忙前忙后地倒水冲蜂蜜,问:“你……你住在这儿?”
……不对啊,家里养着为啥还出去找?以他对杜淮霖解,约炮也好包养也好,他段时间只跟同个人,绝不滥交,这方面倒自律得很。
……更不对,杜淮霖什时候把小情人养到家里来?开天辟地,史无前例啊!
余敬在心里慨叹声。以他直觉,这次恐怕没那简单。快十几年吧,他就没见杜淮霖醉成这样过。而且不像自己孤家寡人浪荡惯,杜淮霖家里有老有小,大过节不回去陪他们,居然拉着自己喝闷酒。问他有事吗,他也欲言又止守口如瓶,只说最近有点儿烦心。这人有心事就容易醉,哪怕酒量不错杜淮霖也不能幸免。他本打算把杜淮霖送酒店去再找个什人照顾他,想起那天小艺人遭遇又怯。今时不同往日,再搞那套少不经事年少轻狂恶作剧,杜淮霖恐怕会像当年
奚微嗯声。余敬说:“住多久?”
“个月。”
余敬神色复杂地看看他,又看看他难得醉表哥,没再继续问什。
“那你照顾好他,先走。”余敬犹豫着说,他今晚还另有佳人相约。奚微正专注地拿湿毛巾替杜淮霖擦脸,心不在焉地嗯声,正眼都没给他。
余敬心事重重地从外面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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