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微笑笑:“好啊。”
车子驶入街道。杜淮霖开得很慢,奚微侧着脸,出神地望着车窗外,喃喃自语:“四年,好像也没什变化,还是走时那个样子。”
“四年而已,不会有太大改变。”杜淮霖用余光瞥他眼,“你住哪儿?”
奚微却没回答,而是说:“能带到江边逛逛吗?天气太热,想去吹吹风。”
“当然可以。”
“你教会很多东西,还没和你说过谢谢。”奚微说。
“父子之间……说什谢不谢。”杜淮霖淡淡地笑笑,“安顿好吗,现在住哪儿?”
“提前让表叔帮租好房子——你别怪他,是不让他告诉你。”
杜淮霖摇摇头:“不会。”
奚微看着他,突然笑:“以后也不能埋怨他啊。”
重逾千斤,压得他舌尖发麻。
奚微怔下,拿食指挠挠额角:“呃……们想法和目标不同。还是想早点出来工作,自力更生。”
既然谈到“男朋友”这个话题,接下来话也就没那难开口。奚微反问:“爸爸你呢,有新对象吗?”
“……还没有。”
杜淮霖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奚微在听到自己说“还没有”后,好像放松某些之前绷紧东西。
他们来到江畔,沿着狭长木桥,缓慢地并肩而行。
夏日天长,黄昏将晚,抹红霞渐行渐消,天幕染上深深紫蓝。桥面上小夜灯渐次亮起,绵延向前。
他们谁也没开口,静静享受着水面习习夜风,和它裹挟而来惬意安宁。
四年前,奚微课业繁重,他们很少有这样闲适时光,可以不必计较时间流逝,悠然
杜淮霖有些奇怪地说:“这有什好埋怨。”
奚微意味深长地“嗯”声,喝口咖啡。
表演早已结束,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买单时候奚微坚持要付账:“说好请你。”杜淮霖也只好由着他刷卡。他们起出餐厅,门童将杜淮霖车开到门口,恭敬地将钥匙递还给他。
杜淮霖捏着钥匙,犹豫下,问:“怎过来?”
“打。回来这段日子直忙活,还没来得及买车。””……送你回去吧。”
“为什没有呢,是没遇见合适吗?”奚微追问。杜淮霖没有回答,恰巧服务生来上餐,及时将杜淮霖从这个话题中解救出来。
杜淮霖看着奚微熟练地用刀叉切牛排,问他:“现在能接受半生不熟牛排?”
奚微摇摇头:“接受不。牛肉定要全熟才好吃,可能口味就是这固执吧。”
杜淮霖笑:“那为什还要点七分熟?”
奚微撂下刀叉,看着他:“因为这是第次吃过牛排。”他怀念似笑笑,“刀叉怎拿,还是你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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