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非常模糊。
只有大片“卧槽卧槽卧槽”“什鬼什鬼什鬼”疯狂刷屏。
以及厉向东路握着他大手,潮湿又温暖。
直到第二天早上,文怡依旧没有从强烈精神冲击中缓过来。
灵魂和肉体始终有点不同步。
文怡心中刷屏字都是血红色、黑体、最大号。
“真看不出来啊?”向东追问,向前步,竟然有点着急样子。
“呃……”文怡忙后退步,“主要,你人很好,所以……”
“啊,被发卡。”
“是说,你,不是班长吗,就,对大家都还挺好……”
可惜他舌头被向东吸得软绵绵,说话就打结,半天也没能说出句完整话。
但向东竟然听懂。
“不是勉强,”向东说,“亲你是因为真想亲。”
还是贯那个样子,又郑重,又诚恳,用来说这样话耻度翻不止倍。
这天之前文怡以为自己身经百战刀枪不入。但现在句话他就忍不住想捂住耳朵。
禁锢在怀里竟然完全推不开,不得不轻轻在向东舌尖上咬下。
向东“嘶——”地松开:“接吻时候不应该咬人。”不等文怡组织好语言,向东先开口,“不过你好甜,比想还甜,连血也是甜。”
声音轻轻,又低又哑。
像砂纸磨着内耳窝。
文怡头皮都要炸——怎有人能本正经地用宣读调查报告语气说这种话!
表现为脚步虚浮,神情恍惚,随时出错。
“不是,”向东板眼地指正,“没那好。你是特别。如果之前让你误会是太温吞,道歉。但从今往后不要再搞错,会伤心——在追你,是认真。”
苏文怡想想。发现自己丧失思考能力。
接不上话。
只想原地爆炸。
那天文怡不知道是怎回到家。
“你……”
文怡脑子浆糊,连自己想问什都不知道。
向东默默地等他会,接着问:“在追你,看不出来吗?”
怎!!可!能!看!!出!来!
老!子!惊!得!下!巴!都!掉!!
“你…………你……”文怡找回发音功能,但语言系统重启显然没有这快。
“嗯?”
向东安静地望着他,很耐心地等他组织语言——如果不是头顶发麻、脚底绵软、腰上还有厉向东手温度,文怡几乎以为刚刚是个莫名其妙梦。
“你,那个,”文怡脑子疯狂短路,都能听到接错脑回路里传来“噼里啪啦”漏电声,“不是,刚刚才,你自己……”
文怡大概想要表达个“你自己才说不要勉强自己做不喜欢事转头就亲不合适吧”意思,还包含些比如“你这是要报复还是要看出丑”引申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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