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文怡并不在意,只是嘲他:“‘这个年纪’是什啦!你也就比大点点好吗!”
现在却陡然察觉其中问题:“你是说……”
文怡又看嘉音两眼。
忽然也笑起来。
现在嘉音,简直就是高中时刚刚出现在向东面前苏文怡。
转头就看到许嘉音生无可恋地跟在向东身边。
仿佛被抽掉脊骨般,脸“伤感脆弱但又要强行装作什事都没有”样子,偏着头,把自己半藏在向东背后,露出张苍白脸:浅褐色刘海低垂着,虚虚地盖住眼睛,几缕过长被别到耳后,耳朵上小小钻石耳钉,在昏暗过道里散发着耀眼光。
这是回国以来,文怡第次正面看许嘉音。
总觉得看上去和印象中有些微妙不同,又有些诡异属性感。
怎回事呢?
头发染成深栗色。
和文怡高中时样——那是天然发色,为这个没少被年级主任盘问,最后还是苏爸爸领着两个哥哥亲自到学校来展示下什叫做“强大遗传基因”:苏家头发随着年龄增长会渐渐流失色素,变得越来越浅,四个人站在起形成个渐变完美色阶,年级主任目瞪口呆,这才不再总寻思着抓他去染发。
这些年,文怡头发也像父兄那样渐渐褪成褐色,要不是玉麟提醒,他都认不出这是以前他自己发色。
而发型也恰恰是他高中时发型:半长散发,像个妹妹头——他和唐毅在起时候,因为唐毅喜欢,曾经留过很长长发,搭在腰上,像匹缎子,离开唐毅时候刀剪断,之后就直保持断发之后散乱形象,纪念或曰祭奠。平时应付老师检查就用个发箍把前额头发箍上去。直到
……文怡踟蹰。
怀里玉麟却低低地笑起来:“还说不是因为你。”凑在文怡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音量说。
“什?”文怡茫茫然。
“你不记得自己以前样子吗。”玉麟压抑着笑声,似乎牵动身体内部某些脆弱位置,边“嘶——”地忍疼,边说,“你这表弟原来是纯黑头发。他个乖乖牌学生,从来规规矩矩地剪学生头,穿校服,连私服都没有两套。为什会忽然留这种发型,又跑去打耳钉。”——玉麟去找文怡时候偶然见过许嘉音次,对他样子印象很深:方面是嘉音大轮廓和他们母亲很像,让人吓跳;另方面,是因为嘉音近乎于表演式乖巧。
“般你这个年纪孩子,多少都有点‘少年气’,”玉麟记得当时自己皱着眉,这样对文怡说,“有敏感内向、有张狂飞扬……总之,从儿童成长为大人,蜕变路上,总有点不样地方。可他身上完全没有。平庸得不真实。让人感觉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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