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想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想要。比世界上切加起来都想要。
他像失去方向旅人。
漫无目地穿过条又条街道,掠过幢又幢高楼,挤过片又片密集人群。
终于停下来时,他发现自己又停在文怡家楼下
毕竟是抱那久人。
文怡切;小小温顺嵌在怀里身体;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红起点鸡皮疙瘩皮肤;动情地勾住他脖颈手臂;在他背后留下抓痕指尖……点滴像是烙在他骨髓最深处那样琐碎又清晰,他甚至只要握下文怡手,就能根据掌心温度和湿度判断文怡现在情绪——熟悉到像本能,根本不可能忘记,更不要说搞错。
他是放纵自己。
希望许嘉音能暂时麻痹这段时间不断绞紧神经:毕竟这多年他都在教许嘉音怎做个最像苏文怡,这样教学也该得到报偿——如果教成功,那以后就可以用许嘉音蒙蔽身体;如果不成功,那希望许嘉音带来感觉,强烈得足以覆盖文怡记忆。
他完全撤下所有防备,任由自己受到药物影响。
然怎停都没问题,向东车体型大得多,估计就没那容易。
“要随便这趴晚,明天起来交罚款好。”文怡朦朦胧胧地揉着眼。
可向东是守序文明人,想想还是说:“堵着路总归不太好。你先下去,等下。多倒两次,很快,倒车技术很好。”
文怡觉得他说得对,打着呵欠开车门,走远点站到靠边地方等他。
——后来向东想,要是知道三五分钟之内就能发生那样事,什秩序不秩序,违规不违规,都是特狗屁:他刚把车倒转过个弯,就看到后视镜里,有道黑影,从对面宝马里窜出来,冲到文怡面前,把他半梦半醒爱人直接摁在墙上。
任由自己受到欺骗,任由自己产生幻觉。
然而不行。
发泄出来那刻,他只觉得整个灵魂片空白,心中铺开无边无际荒芜。
他从来没有如此清晰地发现自己愚蠢:许嘉音无论如何也无法成为苏文怡。而其中差距,更覆盖不记忆,反而让心中懊悔和痛苦更加清晰。
他只想要文怡。
向东心脏都要停。
唐毅已经在这里等很久。
从厉氏大楼出来,他开着车,在城市里四处乱转,满心都是无处发泄邪火,恨不得把整个世界都撕碎。
他在休息室里洗个澡,借向东衣服换,理论上应该是干净清爽,但皮肤上残留着柔滑黏腻触感,却仿佛融进表皮中,总是挥之不去。
那感觉和文怡不太样——其实只要抱下就分辨出来,更别说还接吻,进入对方身体,怎可能搞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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