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骞这才发现自己过呼吸。
忙定定神,跟着苏麟口令调整呼吸节奏。
他到底是厉骞,只小会儿就调整过来:“不好意思,……”
“不不不,才该道歉,”苏麟看上去比他还要慌乱,撤开手都不知放哪里好,“这种隐私问题,本来就不该问……实在是……”边颠三倒四地说,边胡乱地抓手边东西,就像想要从空中抓出根救命稻草似——不知怎,就抓到放着热腾腾姜汤托盘边缘。
厉骞眼疾手快地拦下:“小心点,很烫——自己来,没关系,这个……其实已经过去、过去有段时间,并不是什不能谈论事,”他说着,小心翼翼地把姜汤从苏麟够得到地方撤开,
苏麟皱眉:“这是什意思?”
“omega,”厉骞抬头,看着苏麟水汪汪眼睛——毛巾还耷拉在他头上,显出点古怪滑稽,“两年多前,留下张字条,就,离开。”
他以为事情过去这久,应该已经能够从容面对……可没想到,开口,才发现事情比印象中,还要令他痛苦。
这倒这刻他才明白,事实上,这些年以来,他从来没有在内心里接受过这个事实——他很少去旧屋,除儿子话之外,不回应任何有关这方面话题,把所有没有眼力见家伙全都从身边调开……
就是为骗自己,苏麟说不定……说不定有天就……就会回来……
霎时间,厉骞宛如落入个深不见底冰窟,只感到刺骨寒冷和不断下坠失重感……
看苏麟这个表现,似乎是对他……如今这样意外地横生枝节估计是以为他是四处留情登徒子……这可怎办?
坦白吗?
在这种情况下?
苏麟还耿耿于怀“alpha是个魔鬼”呢?
然而,现在。
他必须当着苏麟本人承认自己已经完完全全地失去配偶……
这实在是……
才不过说句话,胸腔中间偏左地方就已经疼得他面色发白——这形容上疼痛,而是肉体上疼痛,厚重、庞大、仿佛具有实体,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口上,带来难以名状地窒息感……
回过神来,苏麟正用手捂住他口鼻,神色紧张地指导他:“放轻松,慢点,呼、吸、呼、吸……慢慢,好,没事,没事……”
撒谎吗?
要说什?
开始个谎言就要用无数新谎言去填补,到时候又怎办?
不过两三秒,厉骞后背上已经冷冷地沁出层白毛汗,脑中片空白,在议会里颇受好评头脑和辩才此刻忽然全部失灵,到底也没能找出什“通融”办法,只能无可奈何地老实交代:
“有过omega,但是现在……不能算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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