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爸闻言叹口气，也瞅见左右没人，终于忍不住掏出烟来点上
根，深吸口，小声地对李妈说：“别
就不说
，你看看，这可是开业呀！谁开业不是图个吉利？图个热闹？他们倒好，几个人往块儿凑，放挂炮仗就算完事儿！”
顿顿，他道：“
昨晚儿上就问他都请什
人，有没有什领导，结果呢，他说自己在圈子里也不认识什人，就有几个朋友，也都在济南，也不准备让人家大老远跑过来就为凑个场子，所以，
看这里、看看那里，摸摸这里，又摸摸那里，边啧啧地感叹，边兴奋地不行，但扭过头去，她却看见李爸似乎皱着眉头，在那里嘀嘀咕咕，就问：“哎，你怎？儿子工作室开业，你看看你，从昨儿过来你就开始皱眉头，现在还皱眉头！”
李爸瞥她眼，不耐烦地道：“你知道个屁！”
他叉起腰，胳膊抡半圈，把整个第九层办公区都给括进去，说：“这大地方，上下两层啊，小谦说共多少平来着？好像光是办公地址就是千三百多平米啊，你要知道，他可是贷款买这地方？私下里问问齐老师，她告诉说，买这儿，共花千零八十万，光贷款就是五百四十万！这是什概念？五年期抵押贷款啊，五年下来，光利息就是两百多万！这加起，五年后他就要还人家银行接近八百万！”
李妈是持家有道，往常算盘比谁都精，但是当这个数目字下子蹦到几百万上千万，她就觉得有点算不过来，只是莫名觉得好多好多。
虽然这个话题此前在家里时，她们俩就议论过不知道多少次，可以前没见到地方，再议论也就是隔山打牛，这次真见到地方，见这里那轩敞、那阔气，不得不说，尽管两口子对儿子向都还是非常有信心，但还是忧大于喜。
七八百万呢，这得怎个挣钱法儿才能还得上？
李妈想想，就安慰李爸，“那他这不才年功夫，就已经买得起这大地方，还装修那好，那讲究，接下来还有五年呢，你怎知道他就还不上？”
李爸无奈看她眼，解释道：“要真是单纯挣钱还这笔债，是不担心，他年挣千多万，五年怎可能还不上这几百万？可问题是，听齐老师说，接下来几年，按照小谦打算，还准备对这家工作室陆续投资三千到五千万！你想想，这是个什概念？三千万五千万啊！他准备买很多先进设备呢！你说，就这个花钱法儿，他就算是再能挣，收入再高，还能剩下钱？”
李妈闻言哑口无言。
片刻后，她瞧着旁边也没人，就小声说：“要不，回头你劝劝他，咱就算要买东西，也先把钱攒够，还上贷款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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