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个人反对。
按少数服从多数原则,石亨提议应该是会获得通过。但这次,即使赞成人再多也没有用,因为这个反对人手中掌握着否决权。
此人正是于谦。
于谦是兵部尚书,也是会议召集人,在这个会议上虽然谁都可以说话,但只有他说才算数。
他站起来,说出
在于谦看来,这个失败将领并不是无能之辈,只要能够善加使用,他是能够成就大器。
事实证明,于谦判断是正确,石亨将成为柄锋利复仇之剑,插入瓦剌胸膛。
也先军旗在城外飘扬,蒙古骑兵们在城前骑马来回驰骋,向城内明军显示着他们军威,八十多年过去,他们终于又回到这个地方。他们中很多人都相信,在不久之后,他们将再次成为这里主人。
也就在几乎同个时刻,城内于谦正在召开他战前最后次军事会议。
参加会议包括朝廷主要大臣和石亨等防卫北京武将,这是次气氛压抑会议。因为与会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将要面对是什。现在敌军已经兵临城下,只有战胜敌人,才能保住帝都,才能挽救国运,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他仔细端详,以极为惊讶口气说出这样句话:
“如今太平盛世,你怎会有封侯面相!”
且不说这个故事是真是假,算命先生有没有收费,但起码他总结出个规律:
乱世方出英雄。
话虽如此,但正统十四年七月身处阳和石亨却绝对不能算是个英雄,因为那个时候,他正在逃跑。
会议就在这样气氛下开始,首先讨论是如何退敌问题。
石亨发言认为,在目前局势下,敌军实力要强于明军,要想退敌,最好方法就是坚壁清野,等待敌军疲惫,自然就会退军。
毫无疑问,这是个很好方法,因为也先士兵并不是机器人,他们也要吃饭,只要坚守城池,等到他们吃光所有粮食,自然是要走人。
石亨深通兵法,他这个提议也是行得通。
大多数人支持。
数万大军全部覆灭,主将被杀,也先骑兵肆无忌惮地踩踏着明军尸体,这切切全部发生在石亨眼前,可是他无能为力,因为他还有更为重要事情要做——逃命。
作为统兵将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统领军队被敌人歼灭,士兵被残杀、被俘虏,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对于个武将而言,这是最大侮辱和折磨。
窝囊,真是窝囊啊。
窝囊石亨活着回来,然而等待着他并不是安慰和抚恤,由于他也是军队主将之,根据军令,他要负领导责任。于是他被罢免职务,贬为事官。
在他人生最为失意时候,于谦帮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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