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后是生意人,她没有好聚好散、细水长流觉悟,也无需替张居正打算,既然好用,那就用到用废为止,于是她开尊口:
“张先生不能走,现在你还年轻,等张先生辅佐你到三十岁,再说!”(待辅尔到三十岁,那时再做商量)
这可就缺大德。
想走走不,今年都五十六,再干十年,不做鬼也成仙。
想干干不上,今年才十八岁,再玩十年,还能玩出朵花儿来?
日战争时期,日本鬼子也客串过段时间,到那时候,全国拐卖成风,人贩子又成主角。
总而言之,时代在变,吓人内容也在变,但有点是不变,但凡当这类主角,绝不是什让人喜欢角色。
所以从小时起,在万历心中,张居正这个名字代表不是敬爱,而是畏惧,而这在很大程度上,应该归功于他那位生意人母亲。
对不断恶化局势,张居正倒也不是毫无察觉,在醉酒事件之后不久,这位老*巨滑仁兄曾提出过辞职,说自己干这多年,头发也白,脑袋也不好用,希望能够早日回家种红薯,报告早晨打上去后,顿饭工夫回复就下来——不行。
万历确实不同意,方面是不适应,毕竟您都干这多年,突然交给,怎应付得;另方面是试探,毕竟您都干这多年,突然交给,怎解释得。
但太后意旨是无法违背,所以无论虚情假意,该干还得干,该玩还得玩,张居正最后个机会就此失去。
既然不能走,那就干吧,该来总要来,躲也躲不掉,怀着这种觉悟,张居正开始他最后工作。
从万历八年(1580)到万历十年(1582),张居正进入种近乎癫狂状态,他日以继夜地工作,贯彻条鞭法,严查借机欺压百
两天后,张居正再次上书,坚决要求走人,并且表示,不是辞职,只是请假,如果您需要,给个信,再来也成。
张居正并不是虚情假意,夏言、严嵩、高拱例子都摆在眼前,血淋淋,还没干,唯能够生还人,是他老师徐阶,而徐阶唯秘诀,叫做见好就收。
现在是收时候。
这话出来,万历终于放心,不是挖坑,是真要走人。按照他想法,自然是打算批准,如果事情就这发展下去,大团圆结局是可以期待,然而关键时刻,闹事又出场。
生意人和政治家是有区别,最大区别在于,政治家是养羊,生意人是养猪。养羊,每天放养,等到羊毛长长,就剪刀接着养,无论如何,绝不搞鱼死网破,羊死毛绝事情,而生意人养猪,只求养得肥肥,过年时刀下去,就彻底事,没有做长期生意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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