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承认什,说吧,承认就是。”
许显
第次审讯后,汪文言已经是遍体鳞伤,半死不活。
但许显纯并不甘休,之后他又进行第二次、第三次审讯,十几次审下来,审到他都体力不支,依然乐此不疲。
因为无论他怎殴打、侮辱、拷问汪文言,逼他交代东林党罪行,这个不起眼小人物始终重复句话:
“不知道。”
无论拷打多少次,折磨多少回,穷凶极恶质问,丧心病狂酷刑,这就是他唯回答。
制社会,要干掉某些人,必须要罪名,至少要个借口,但魏公公查遍杨涟等人记录,作风问题、经济问题,都是统统没有。
东林党用实际行动证明这样点:他们或许狭隘、或许偏激,却不贪污,不受贿,不仗势欺民,他们所有举动,都是为百姓生计,为这个国家未来。
什生计、未来,魏公公是不关心,他关心是,如何合理地把东林党人整死:抓来打死不行,东林党人都有知名度,社会压力太大,抓来死打套取口供,估计也不行,这帮人是出名硬骨头,攻坚难度太大。
于是,另个人进入魏忠贤视线,他相信,从此人身上,他将顺利地打开突破口。
虽然在牢里,但汪文言仍然清楚地感觉到,世界变,刘侨走,魏忠贤忠实龟孙,五彪之许显纯接替他位置,原先好吃好喝,现在没吃没喝,审讯次数越来越多,态度越来越差。
当汪文言侄子买通看守,在牢中看到不成人形汪文言时,禁不住痛哭流涕。
然而汪文言用镇定地语气对他说:
“不要哭,必死,却并不怕死!”
许显纯急眼,在众多龟孙之中,魏公公把如此重要任务交给他,实在是莫大信任,为不让太监爷爷失望,他必须继续拷打。
终于有天,在拷打中,奄奄息汪文言用微弱声音对许显纯说:
但他并不知道,地狱之门才刚刚打开。
魏忠贤明白,东林党人品是清白,把柄是没有,但这位汪文言是个例外,这人自打进朝廷以来,有钱就拿,有利就贪,东林党熟,阉党也熟,牛鬼蛇神全不耽误,谈不上什原则。只要从他身上获取杨涟等人贪污口供,就能彻底摧毁东林党。
面对左右逢源、投机取巧汪文言,这似乎不是什难事。
天启五年(1625),许显纯接受魏忠贤指示,审讯汪文言。
史料反映,许显纯很可能是个心理比较变态人,他不但喜欢割取犯人喉骨,还想出许多花样繁多酷刑,比如用铁钩扎穿琵琶骨,把人吊起来,或是用沾着盐水铁刷去刷犯人,皮肤会随着惨叫声同脱落。所谓审讯,就是赤裸裸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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