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青年低头沉吟,似乎终于思量妥当,在棋盘之上又应子。
“那些家伙,死命以愚民为己任。什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儒家经纶,被他们曲解成这番模样,还真是煞费苦心。又传播礼教儒学,以禁锢人心。这般下去,这人道走势,还真难有什变化。”
“既是不知,那有怎知自己会有胜机?”那已经化作冰块水潭里,声音更是冷冽。
“就是知道!”白袍青年也微微哂:“这人心变幻,最是难测,可却大体都是不患贫而患不均。哪怕再怎禁锢,再怎愚弄,又有何用?那些人如此逆人心而为,怎可能不与人道大势越走越远?那中央云陆十几代王朝,往往不过几百年而终。而那儒家,也每每都是
“不到最后,就不算结束,也不知最后结果。倒是与你那师傅个性子,哪怕明知必输无疑。死缠烂打,也要跟人斗下去。”
那水潭之内,声嗤笑,却仍旧是枚白子,下在棋盘之上。声音转为懒散道:“只是最后结果如何?被儒家诸圣连同诸多佛道二脉强者围攻而死,便连死后也不安宁,分尸数十于块,镇压于五陆十二岛,真个是惨绝人寰。位几乎就要踏上诸界巅峰,本该是不死不灭之人,却混到这般下场,真叫人无语——”
“你这话说不对!”
那青年摇着头,神情无比认真:“师傅与可不同。他是明知自己必定能胜,才直在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只因他知晓,们苍生道众民平等之念,必定能有普及世间那天。可能不在他那代。不在这代,也不在下代,却必定能有实现他夙愿之日——”
那女声却嘿然寒笑,霎那间整个水潭,都全数冻结:“说倒是轻松,气势也真个是悲壮。可你当那儒家之人,都是泥做,被你推就碎?那儒家诸圣,莫不都是承天地正气而生,秉持天地之间大气运。既然是呵斥你们苍生道为邪魔外道,自然有其道理!倒是觉得,你们如今,已经是危如累卵呢!也看不到什出头之机。”
“啧!前辈又说差,师尊他可也是儒家诸圣之!即便是临死之前,那浩然正气,也是诸圣之冠!”
白袍青年又特意整整头顶上儒冠,似乎在特意提醒对方,自己此刻正是做儒生打扮。
“师尊曾有说起,何为儒?儒之字解,乃是人与需二字。故此所谓儒,简而言之,便是人之所需。如今儒家要义,正是适合诸界人道,自然是气运深浓。可若是有天,这世间之人,再不愿去理会他们那些道理,人道变幻之时。那如今那些所谓儒家,就不过是些伪儒,假儒。又如何就不能胜?”
“可你又怎知,这人道会有变幻之日?”
“这个倒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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