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混乱,自许苏退伍归来、两人重逢之后便很默契地翻篇儿,你不言,不语,只当从未发生。许苏知道自己皮相不错,对这老流氓可能还有点吸引力,如悬块肥肉在对方眼门前,不被衔下,舔两口,自己都觉得不太人道。他现在也不怎反抗,可以说是想通,也可以说是哀莫大于心死,白婧事情伤他太深,他为爱情守身如玉,爱情却当他是个屁,没劲。
何况苏安娜几次从高利贷手下捡回条命,也都亏得傅云宪出手,受人诸多恩惠,再不任人占点便宜,未免太过矫情。所以再次踏进君汉所前,许苏给自己制定十六字方针:虚与委蛇,虚情假意,斡旋为主,抗争为辅。
所幸打那夜之后,傅云宪确实再没对他动过真格。啃脖子摸屁股偶有为之,更有那几回对方都硬得不成样子,许苏死鱼般不挣不动不抵抗,倒是傅云宪自己戛然而止,怒咻咻地摔门而去。
只不过对于跟傅云宪接吻这件事,许苏还是有所保留。蜻蜓点水般碰碰还可以,傅云宪伸舌头他就受不。他本质上还是个直男,享受不男人与男人鱼水之欢,不觉得恶心已是极限,要他全情投入,想也别想。
但眼下傅云宪吻得很真,很深,很久。他大手托住许苏后脑勺,强行把他箍在自己身前,霸道地以舌头攻占,点点地刮取他口腔中甜美唾液。
宪殒身不恤,在次人为车祸中侥幸生还,还是许苏伏床哭宿,才算彻底唤回条命。
最后他是架着拐杖上庭。
案子最终平反,赔款再翻三倍有余,傅云宪分文未取,还搭上身伤,以至于每到阴雨天气,他左膝盖总会疼得厉害。
傅云宪垂眸看着许苏,许苏仰脸望着傅云宪,两人目光你来往,缠绵交锋,傅云宪忽地笑笑,伸手捏住许苏下巴,骂他:“小白眼儿狼。”
三个老婆娘轮番灌他,还是醉,嗓音比平时更低沉浑浊,带着微微震颤共鸣,像谁信手拨动低音弦。
许苏被对方吻得几乎气竭,却仍不专注,他微微撅着嘴唇,忽地滴溜溜转动眼珠,忽地瞬不瞬地注视
这话听着像要计较牌桌上出千事。许苏不欲承认,谎话张口即来:“呸,谁白眼儿狼?明明是你个老刮皮,铜钿眼里千跟头,自己输不起——”
“你敢骂。”傅云宪似动怒,手劲加大,强行将许苏脸掰近自己。
两人离得太近,灯光又蒙昧不清,对方身上扑来阵好闻酒气,许苏方寸渐乱,微感晕眩,可嘴上仍不服气:“怎啦?骂你怎啦?还没——”
许是嫌吵,傅云宪提许苏下巴,低头吻下去。
许苏“唔”声,既没顺从也没反抗,睁着眼睛接受这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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