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要让你听见,爱要让你看见,不怕承认对你有多眷恋……
这老歌听得许苏阵恶寒,终起身,撒气似踹脚路边垃圾桶。
实则不像文珺以为那样,他这辈子都打算浑浑噩噩自困僵局,对于眼下与傅云宪这不清不楚关系,他还是有个想法。
他兜里揣着个本子,将这些年问傅云宪拿额外钱,列出张清单,所有账都记多不记少,笔笔清清楚楚,细致又矫情。
码归码,许苏认为月薪不能算是傅大律师恩赐,得算他自食其力。他这个后勤主管虽无学历傍身,但这些年活儿干得利索,能将君汉所上下数百口人照料得当,还是称职。
“免税品”,带次利润相当可观,结果场子老板当着他面打开包囊,竟然全是药丸,那种药丸。
许苏对这些药丸再熟悉不过,毁许文军妻慈子孝,毁苏安娜幸福余生,也毁他自己锦绣前程。
对方当面夸他,说般马仔都獐头鼠目,哪像他,身清清白白大学生气质,缉毒警当面撞见都不会生疑;但转身就跟另个人骂道,哪儿是大学生啊,贱种!
许苏瑟瑟发抖,他感到自己被张宿命中网缠住,他竭力地挣与图,殊途同归。
走投无路,再去找傅云宪,他哭着说,是真没有办法,真没有办法……
其实苏安娜当年欠下那笔高利贷,傅云宪曾说过不要他还,但许苏自己坚持要还,最后高利贷方折个中间价,把利息去,只收本金。在君汉工作六年,许苏省吃俭用,已经还近百万,还差那些,眼下实在是拿不出。
许苏想想,给死党白默打个电话,直接当地开口:“要借钱。”
白默二话没有:“要多少?”
“就拿个六七十万吧,拿之后咱们前尘旧怨笔勾销。白婧事儿是你们家对不住吧,不能白给你妹妹顶罪,也不是问你要,待手头宽裕,肯定会还你。”许苏话不客气,还有点蛮不讲理,他以前觉得没骨气
事情到傅云宪手里,突然就简单。苏安娜直接上那些赌场“黑名单”,谁劝她赌剁谁手指,拉风得跟国际通缉犯似。那阵子苏安娜想大赌,都没人敢借钱给她,小打小闹也输不多少,慢慢,瘾就下去。
两年后许苏在君汉所行政主管办公室里吃着冰镇西瓜,在新闻里再次看见那个退伍兵,因为fd抗捕,被当场击毙。
他扼腕,他唏嘘,他侥幸。人们常以深渊喻红尘,还真是线之隔。
五月榴花照眼明,枝间探头探脑那些花骨朵虽不是榴花,倒也红彤彤煞是可爱,很能点亮个失意者晦暗心情。
辆摩托从许苏眼前风驰电掣地驶过,外放音响特别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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